正是上午時分,耀陽高懸,甘沙城外煙塵滾滾,南城門處黑煙沖天,城墻下尸體堆了厚厚一層。
“快點!”
“都快點,別偷懶。”
魏軍指揮著降卒把尸體從城內搬出,運到城外集中堆放,魏軍和金夏軍士兵的尸體分開,之后澆上火油焚燒,預防瘟疫。
一陣清風拂來,吹起地上的血腥味與燒尸味,帶入城中。
城墻上,金夏的王旗已經換成了大魏的軍旗,疲憊的魏軍將士,靠在城垛后休息,輪班換崗。
陳墨迎著太陽,坐在城頭上,玉珠將毛巾打濕,跪坐在陳墨的身旁,替陳墨擦去臉上的血跡。
就在這時,近衛軍副將羅勇走上前來,匯報傷亡情況:“回稟陛下,我軍斬敵一千三百余人,俘虜敵軍近三千人,我軍共傷亡兩百八十七人。”
陳墨擺了擺手,道:“那個王爺的身份調查清楚了沒?”
“回陛下,被您斬首的那名敵軍王爺,叫拓跋宏,是金夏可汗的胞弟,五品武者,副將富察傅,四品武者。”羅勇將了解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墨。
陳墨頷首,道:“傳朕旨意,立即讓火頭營做好早飯,讓將士們盡快填飽肚子。另外,讓降卒抓緊時間把毀掉的南城門給修好。”
這么大一座城池,可以當做他們進軍金夏的根據地之一,并可就地補充軍需,減少國內的壓力。
“諾。”
羅勇退下去安排了。
“國師呢?”陳墨看向玉珠。
“在救治我軍傷患。”玉珠道。
陳墨這是夜行軍,還是急行,根本就沒有帶隨軍軍醫。
“讓人把城中的大夫都給找來,為我軍傷員療傷,國師就一個人,得忙到什么時候。”陳墨道。
“陛下,國師已經派人去找了,在人過來之前,她先頂著。”玉珠說。
“那行,我先休息一會,有要緊的情況,你再告訴我。”
如果只是熬夜的話,陳墨完全頂的住,可是每次攻城,他都身先士卒,消耗了大量的靈氣,得休息補充。
“陛下你睡吧,臣妾替你看著。”
陳墨點了點頭,找了個舒暢的位置,休息了起來。
以紫陽化元功現在的境界,陳墨光靠曬太陽就可以恢復先天靈氣。
當然,只是恢復,想要進行修煉的話,只有早晨時分的太陽紫氣才行。
……
陳墨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
陳墨睜開雙眼,發現身上蓋了件披風,玉珠手持長劍,身姿站的筆直,一步不移的為他站崗。
“發生什么事了,這么吵?”陳墨起得身來。
“陛下你醒了。”聽到陳墨的聲音,玉珠回過身來,臉上露出笑容,道:“好像是下面的士兵觸犯了軍紀,被軍紀隊逮住了。”
陳墨點了點頭,把披風披在了玉珠的身上,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剛到未時。”
“你也累了,你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
玉珠點了點頭,她的確是有些累了。
城下,納蘭伊人正饒有興趣的看著熱鬧。
看到陳墨下來了,納蘭伊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陳墨喚來羅勇,詢問發生了什么。
根據羅勇的交代,原來是陷陣衛有幾名士卒,在城中搜尋金夏殘軍的時候,看上了一個美婦人。
由于金夏的穿著打扮,和大魏不同,是比較開放露骨的。
這幾名士卒一個沒忍住,將這個美婦人給凌辱了。
最關鍵的是,當時還好多金夏百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