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是天意,是上天派陳墨下凡來拯救他們的。
更有人言,陳墨能欺負前朝的那些皇后、公主,那是后者的榮幸。
未央宮中,擺著幾個暖爐,散發著熾熱之氣。
吳宓穿著一件單薄的袍子,披著一件大氅,從殿外走了進來,走進內殿的時候,自有宮女替吳宓解去大氅,吳宓走動間,腰臀的曲線清晰可見。
韓安娘往旁邊坐了坐,把主位讓了出來,然后抬手去握吳宓的手,幫她暖暖,笑道:“我們也是剛來沒多久,如今陛下不在,這宮中的事,讓皇后操勞了。”
易詩言托著香腮,等吳宓坐下后,靈動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問道:“宓姐姐,金夏既然已經投降,那夫君應該快回來了吧?”
被韓安娘握著暖了暖,吳宓的玉手沒那么冰涼了,但還是把手抽出,放在暖爐前烤了烤,道:“我也不太清楚,最近陛下也沒有信件傳回。
不過我聽父親說,前段時間,他底下的斥候探查到有一支金夏兵馬朝著隴右靠近,可沒過多久,那隊兵馬便撤回去了,正好對上陛下進攻金夏京都那段時間。陛下很有可能會和這支金夏軍交戰上。”
易詩言哦了一聲。
韓安娘對軍事不懂,目光看向坐在自己對面,挺著個大肚子,風華內斂,清冷且從容的月如煙,憂聲道:“只是如煙妹妹馬上就要生了,奴家擔心陛下會錯過。”
月如煙是今年二月下旬診斷出懷孕的,也就是說上旬或中旬應該就有了,差不多十二中下旬生,現在十一月下旬了,還不到一個月了。
“陛下那邊的大事要緊,臣妾身邊這么多人,皇后也在,不要緊的。”月如煙輕聲道。
雖然說是不要緊,可夏芷凝、易詩言...楚冉她們生的時候,陳墨都在身邊作陪,自己生的時候,他不在,她心中多少會有些遺憾的。
“神通境武者就是不一樣,當初我懷著諾兒、悠悠她們這么大的時候,可是天天在床上躺著,不敢下床走動。”坐在月如煙身邊的夏芷晴一邊笑著,還抬手摸了摸血如煙的肚子,開玩笑道:“這么大,說不定是雙胞胎。”
說著,夏芷凝還把耳朵湊上去聽了聽。
月如煙的肚子其實不算太大,但她身段纖細,又是武者,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所以顯得比較大。
“那就借賢妃姐姐吉言了。”夏芷晴、芷凝姐妹倆,都是生的雙胞胎,月如煙心里也是有些羨慕的。
夏芷晴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抿嘴笑了笑,道:“這次陛下回來,群臣怕是要再次上奏,讓陛下封禪了。”
“封禪?之前二郎不是推掉了嗎?”韓安娘疑惑道。
吳宓看了韓安娘一眼,紅唇輕啟,解釋道:“上次陛下之所以推了,是陛下覺得自己的功績,還不足以封禪,以免讓后人議論,讓自己蒙羞。”
“可這次,陛下北上討金夏,一路勢如破竹,斬首金夏大將完顏夏吉,攻克金夏京都,迫使金夏投降,開疆擴土,如此豐功偉績,連前朝太祖卻遠遠不及,這次陛下去封禪,就不會讓人議論了。”
“原來還有這個講究。”韓安娘學到了新知識。
眾女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
沒一會兒,未央宮便響起了鶯鶯燕燕之聲。
可隨著夏芷凝的開口,氣氛略有些冷場。
“聽說金夏可敦,有艷后之稱,美艷絕倫。原本是奴隸出身,卻被上一代可敦收為義妹,很快成了上一代可汗的妃子,上一代可汗剛駕崩,這一代可汗立馬就占有了她的還將她封為了可敦,可見關于她美貌絕倫的傳言,絕不只是說說而已。
以陛下的德行,這次攻占了金夏皇宮,顯然不會放過她,等陛下回來,后宮又要添新人了。”夏芷凝道。
“芷凝...”夏芷晴輕斥一聲,大家說的好好的,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吳宓、韓安娘面色微僵,也沒有辯駁,畢竟這事還真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