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元年二月,陳墨二十八歲了。
這天天剛亮,陳墨從南宮如的床榻上醒來。
陳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下了床來到窗臺,打開窗,查看外面的情況,蒙蒙細雨,還是雨天。
自進入貞觀元年后。
這一個多月來。
只晴了五天,剩下的二十多天,不是下雨就是下雪,還有就是陰天。
而不出太陽,就沒法修煉。
“陛下,怎么了?”
南宮如也醒了,作為以前南宮家專門用來聯姻的庶女,她很會服侍人。
她自己衣服都沒來得及窗,只穿著一件肚兜就下了床,然后拿起放在桌案上疊得很整齊的衣服過來,服侍陳墨穿衣。
“已經好幾天沒出太陽了。”陳墨道。
“這個時節正常,馬上開春了,到時春雨綿綿,就更沒太陽了。”
南宮如給他換了身干凈的帶著清香的白棉里衣,然后是錦袍,這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為陳墨做的,現在又一層一層仔細而整齊的為陳墨穿好。
她柔軟而修長的手輕輕握住陳墨的大手,讓他按著衣角。
她站在陳墨的正面,手臂伸到他的背后拉直衣服,把腰帶從后面繞過來,就好像是在攔腰擁抱陳墨。
不過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南宮如也是“脫敏”了,不會動不動就臉紅,系好腰帶后,南宮如又道:“陛下喜歡晴天?”
“晴天有助我修煉。”陳墨到時沒有隱瞞。
“陛下,抬腿。”南宮如一邊說著,服侍陳墨穿上褲子,然后蹲下來撫平他大腿上的褲子,然后說道:“那臣妾和陛下恰恰相反,臣妾倒是更喜歡雨天。”
“哦?”陳墨有些好奇:“雨天有什么好的,下著雨,哪也去不了。”
南宮如握著陳墨的手,拉著他來到梳妝臺前,讓他坐下。
陳墨也很順從。
南宮如站在陳墨的身后,拿起梳妝臺前的眉刀,把陳墨的劍眉輕輕修剪了一番邊角,說道:“可能是晴天見多了吧,在川海,幾乎一年四季都是天晴,很少下雨,當時臣妾住的地方離海邊也不遠,每天都好熱...陛下別動...”
南宮如讓陳墨不要亂動,她拿起一把金子做的小剪刀,修剪陳墨嘴上長短不一的胡須。
“川海一年四季都是晴天?”陳墨眉頭一挑。
“也不能說一年四季都是,一年十二月,起碼十個月,都是晴天,哪怕不是晴天,它也很少下雨的。”南宮如還沒注意到陳墨的表情變化,她正在認真給陳墨束發。
陳墨眼睛都亮了,一年十個月都是晴天。
天啊,這不是他的修煉圣地嗎。
也是,他也蠢,以前一直沒想到這里去。
大魏的疆土這么大,總有一些地方四季不分明,夏無酷熱、冬無嚴寒,陽光充足的。
用地理的話來說,川海很可能處于副熱帶高壓帶的控制之下,是熱帶季風海洋性氣候。
陳墨欣喜的站起身來,然后回過身,抱著南宮如在她的臉上狠狠的嘬了幾口,笑道:“如兒,你多久沒回川海了?”
南宮如雖然不知陳墨為什么這么高興,但他高興,自己也高興,想了一下,道:“有六七年了。”
“那開春后,我們去川海玩玩怎么樣?”陳墨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