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旨意,臣不敢耽擱。”
“好了,私底下,沒有外人在,岳丈就不用這么拘謹了,坐吧。”說著,陳墨看向南宮如,道:“如兒,給岳丈倒茶。”
“陛下,臣妾剛給爹倒過。”南宮如道。
“那都坐吧,別站著了。”
“陛下請。”
落座后,陳墨抿了口茶,看向南宮獻輕聲道:“岳丈,此次叫你過來,是有事麻煩你。”
“陛下盡管吩咐。”南宮獻面露嚴肅。
“南宮家的事,岳丈應該有所耳聞吧?”陳墨道。
南宮獻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元妃娘娘剛才跟臣說過,只是南宮瑾的叛逃,臣并不知情,還請陛下明鑒。”
“岳丈這是哪里話,朕叫你前來,并不是要怪罪你,也知道岳丈與此事無關。”陳墨也不瞞著了,道:“朕準備近日出海一趟,把南宮瑾逮捕回來,岳丈在市舶司這么久,想必也熟悉海外的航線,這次便由岳丈帶路。
另外,朕希望在這之后,由岳丈擔任南宮家的家主,兼祧兩房。”
南宮獻和南宮瑾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南宮瑾是嫡出,他是庶出。
后來南宮獻擔任魚鱗衛的中壘校尉后,便正式與南宮瑾分了家。
而陳墨,就是希望在這之后,讓南宮獻繼承南宮瑾的家業。
律法早有一子兼承同父兄弟兩房宗祠的特殊繼承方式。
合法合規。
南宮獻愣了一下,知道陳墨要對南宮家嫡系一脈動手了,他稍猶豫了一番后,還是忍不住說道:“陛下,南宮家于我大魏,是有創建之功的,之所以走到今天,跟南宮瑾這個家主脫不了干系,望陛下追究主犯便可,饒過其他的族人,少造殺戮。”
南宮如聽到父親的話,心頭一驚,沒想到父親竟為南宮家其他的族人求情,斟酌了一番后,沉吟道:“陛下...”
陳墨道:“岳丈放心,禍不及全族,況且南宮家于大魏,尤其是水師,的確是有大功的。他若是能夠好好配合,其實朕也會考慮饒他一命的。”
“謝陛下。”
...
此次出海,陳墨并不打算帶太多人,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能夠一人單挑全軍了。
所以,在不耽誤修煉的情況下,陳墨只打算帶上納蘭伊人、南宮獻還有少許駕船的兵衛出海。
但陳墨沒想到,納蘭伊人跟他說,她懷上了。
陳墨一愣,旋即激動的狂喜了起來。
他也在為納蘭伊人高興。
總算是得償所愿了。
不過,納蘭伊人懷孕,肯定是受不了出海的這個顛簸。
這樣也好,可以留下來保護宓兒她們。
陳墨陪著納蘭伊人在潮平縣又待了兩天。
貞觀二年,五月八日。
天晴。
上午,陳墨、月如煙、南宮獻及百名魚鱗衛士卒,搭乘一艘由戰船改裝的商船,從潮平縣的港口出發,駛向海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