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周天劍陣射成血窟窿一般的白堯,外界的眾修士久久沒有開口,天地間一片寂靜,少許后,眾人方才漸漸的回過神來,然后不約而同的吞了口唾沫。
誰能想到,白堯作為一名壓境者,竟然死在了剛突破至四境的陳墨手中,死相還這么慘烈。
旋即,他們一道道目光投向白玉虎族的族長,先是自己的兒子被殺,然后派出去的壓境者也被殺,白玉虎族可謂是損失慘重。
最關鍵的是,還死在同一個人的手上,死之前,更是傾盡手段,不僅性命沒了,顏面也沒了。
雖然白玉虎族還有選手,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怕是也不成氣候了。
白玉虎族族長此刻臉色陰沉如水,眼神冰冷,仿佛能殺人,感受著那一道道投射而來的目光,它發出了嘲諷、同情、笑話,作為妖獸王族的族長,它從未有今日這般屈辱。
而這屈辱,卻是陳墨給他帶來的。
“虎兄,還請節哀順變啊。”一道聲音傳入它的耳中,看似是在安慰,實則卻是嘲諷,而這話,誰都沒有想到,是出自鳳戚之口。
堂堂的鴟鳶族太上長老,竟也會說這種嘲諷人的話。
“轟!”
虛空顫動,強大的威壓自白玉虎族族長的體內洶涌而出,但很快,就被它收斂了起來,它強忍怒氣,道:“好一個陳墨。”
“他竟然能殺了白堯。”凰靈靈比所有人還要慢半拍,心中情緒復雜,既為陳墨感到高興,又有種莫名的嫉妒。
想當初,陳墨的境界還不如她,雖然實力還勝她一籌,但差距并不大,屬于能追趕到的地步。
可這才過去幾年,陳墨不僅遠遠的將她甩在身后,獲得了參加星域之戰的名額,更是能斬殺所有壓境者的白堯,兩人之間的差距,已是一道天塹。
“這個家伙,總是能給人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結果。”凰漪徹底松了口氣,望著河圖洛書中映照的畫面,絕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動人的笑容,這讓偷看凰漪的修士,心都醉了,太美了。
相比于外界眾修士的震驚,星辰小世界內能看到這一幕的,只有柳月白。
他看向陳墨的目光,在此時漸漸的有些變化,其中少了一些審視,多了一些敬意。
在這之前,雖然他沒有輕視陳墨,但那時陳墨展示出來的實力,和他不在同一個層面上,所以柳月白也沒有把他當成一個能一戰的對手來看待。
可此刻,一切都不同了。
起碼,他不認為自己有這個實力,可以斬殺掉作為壓境者的白堯。
“多謝柳兄出手相助。”對于柳月白那目光的變化,陳墨并沒有在意,他伸手對著白堯的尸體一招,赤金靈力呼嘯而回,同時也帶回了一個儲物法寶。
和白堯的儲物法寶一樣,也是一顆寶珠,但看品質,比白魄的差一些。
陳墨輕輕拋了拋,繼而扔給了柳月白:“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柳兄不要嫌少。”
陳墨向來是恩怨分明,柳月白說是看不慣以多欺少,所以幫自己的,但畢竟是幫了自己,這份恩情,陳墨肯定是要報答的。
見陳墨如此親切的叫自己的柳兄,柳月白神色微怔,畢竟他們二人的身份,一個是君,一個是臣。
柳月白沉吟一會后,袖袍輕甩,靈力涌動,將陳墨扔來的儲物法寶,又給送了回去:“駙馬客氣了,舉手之勞,豈能收受如此貴重的禮物,而且在下也未幫駙馬多少。”
白堯作為壓境者,那他的儲物法寶中的好東西,肯定不少,柳月白怎能收。
“對柳兄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可對在下來說,卻是大恩,而且恩情,豈能用幫助多少來論。”陳墨大手一揮,寶珠又飛向了柳月白,旋即道:“柳兄不要再推脫了,在下還想和柳兄交個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