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佛爺不愿教,直說就是!沒必要拐彎抹角,用這種東西來羞辱我們!”
他嚷得大聲,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只不過他是拋了媚眼給瞎子看。
陳亦根本沒空理會這些,空空只知道聽從師兄的話,別人的話他才不在乎。
“師兄說了,不愿意的可以自便,愿意的,就自己來領桶。”
空空取下奶嘴,眨了眨眼:“對了,你們幾個,不得用身上的異力。”
話音一落,就伸出兩根白嫩嫩的手指,人影一閃,六個覺醒者只覺身上微微一緊,就見空空又出現在原地,叼回了奶嘴。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么?!”
壯漢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提不起絲毫力量,確切地說,是覺醒力量,現在他就像一個未覺醒的普通人。
空空拍了拍小手:“這是師兄傳下的截氣手法,能截斷你們身上的異力,等你們挑回水,空空自會為你們解開,如果不愿,空空也可以現在便為你們解開,不過今后就算不得少林弟子了。”
壯漢虎眼一瞪:“你……!”
“你夠了,既然佛爺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這么大個人,對一個孩子瞎嚷嚷什么?重光軍就出你這樣的人?”
一旁唯一的女人,阮南竹瞪了他一眼,先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一個鐵桶。
卻發現這鐵桶出乎意料地重!
其他人也陸續接受現實,各自拿了一個桶,都發現了這桶的古怪。
空空卻不管他們,見狀也拿起兩個桶道:“跟我來吧。”
十人就此開始了一段苦不堪言的修行。
無一例外,每天都被一個小光頭給操練得嗷嗷叫。
……
原以為這里絕對不會有人來,在這段非人的操練,度過了大半個月后,竟然迎來了第一個香客。
一個穿著樸素的村漢,站在山腳的山門下,看著多出來的一座大山,山上那片晃眼的金光,有點眼暈。
“這位老哥……呃,施主,你有什么事嗎?”
山門下,黃道宗背靠著山門,有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他現在已經把頭給剃光了,反正原本的發際線也一天比一天高,剃了還涼快,還能表表決心。
也學著想象中的出家人口吻。
這些日子,除了早晚課時間,他都是在這里度過。
因為這就是他的工作。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
什么監院?什么大總管?
根本就是個看門的……
其他人被虐完還能喘口氣,他還得來這里看門……
他都四十歲了,竟然還要受這樣的虐待……
“這里……是蘭若寺?”
黃道宗有氣無力地指了指頭上:“你不識字嗎?”
那村漢點點頭:“俺不認字。”
“……”
“這里確是蘭若寺。”
“哦。”
村漢撓了撓頭,完全想不通一個月前還是個陰森的廢墟,怎么現在變得這么亮堂?
算了。
想起自己的來意,顧不上尋思這種事,臉色變得著急道:“俺是來找小大師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