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飛至,現出青陽道人身影,青銅小鐘落于他手中,滿臉怒色:“如此歹毒,還敢說未曾害人?果真是異類,今日便要除了你!”
白素貞氣笑了:“今日方知何為顛倒黑白!”
“還要狡辯!”
青陽道士提著銅鐘,就要殺來。
白素貞柳眉倒豎:“放馬過來便是,無知小輩,怕你不成!”
“慢著!”
攔住他的,竟是驚魂不定的道凈老道。
“師叔?”
道凈老道擺手示意,神色驚疑不定地看著白素貞:“你方才所使,莫非真是南岳嫡傳的黃庭玉經妙法,陰陽一氣?”
白素貞笑道:“雖然是分不非,心思歹毒,卻還有幾分眼力。”
青陽道士駢指怒罵:“你大膽!”
“青陽!”
道凈老道按下青陽道士,才沉聲道:“既然是南岳高弟,想來不會行不肖之舉,是老道多事了,多有得罪,還請海涵,你我這便揭過如何?”
白素貞適才盛怒之下,欲下殺手,便已有些悔意。
她本是與世無爭的溫婉性子,怒氣一泄,也不欲多生枝節。
便帶著幾分不快道:“我本就不欲動手,只是道長太過咄咄逼人,既如此,你我就此別過。”
白素貞說著,收起素白寶劍,便化身流光而去。
道凈老道也不阻止。
青陽道士滿臉詫異:“師叔,剛才……”
他現在也回過神來,適才可能真是誤會那妖怪了。
并非別人太狠,而是自家師叔下手太毒,將人惹怒。
不由暗生愧意。
道凈神色卻變得黑沉:“此妖竟有如此手段,怕是跟那南岳夫人確有幾分瓜葛。”
“師叔,既是和南岳夫人這般大仙有關,想來也不會是什么惡妖,咱們就不必多事了吧。”
“你懂什么!”
道凈怒斥道:“妖就是妖,哪里有什么善惡之分?”
“師叔我剛才放她走,不過是緩兵之計,此妖厲害,以你我二人之力,未必能將其拿下,好在,各大宗門都有弟子行功果至此,待我去邀請幾分高士前來,再去誅除那妖怪!”
道凈說著,臉上現出幾分猙獰之色。
令青陽道士頗覺陌生。
他心中不愿,只是自幼所受教誨,令他不會違抗長輩之令,也不知如何勸阻。
“走!”
道凈老道滿心怨恨而去。
“唉……”
……
白素貞回到保安堂中,許仙見到她人,頓時大喜來迎。
“娘子!”
“官人不必憂心,我沒事。”
白素貞壓下心中的負面情緒,笑慰許仙。
忽然看到他身后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不由微訝:“薛公子?”
薛驚鴻“救”過許仙,白素貞自然認識他。
目光落到他空蕩蕩的左袖,頓時一怔:“薛公子這是……”
“娘子,”
許仙在一旁露出義憤填膺的神情:“娘子,你有所不知,薛公子原來是因這聲瘟疫而來,他發現此次疫情,竟是有人暗中搗鬼,才使得疫病反復,無法平息,”
“薛公子追尋那那惡人至此,卻不想遇上了以前的仇家,一番惡斗,失了一臂,才逃了出來。”
薛驚鴻恰到好處地露出苦笑道:“在下這運氣,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追尋仇家多年無果,他自己倒出現了,卻不想在下本事不濟,反倒差點命喪仇人手下。”
許仙正色道:“薛公子,這等窮兇極惡之人,你該報官才是,在下有一位在公門中當差的姐夫,公子與我有恩,我當有報答,過些日子,便差人往錢塘送一封書信,告知姐夫公子所遇之事,定要將那惡人捉拿歸案。”
“呵呵,那就多謝漢文了。”
薛驚鴻干笑著敷衍這呆子。
白素貞也勸慰了幾句,才問道:“薛公子,你說此次瘟疫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