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道主與佛主同去鎮壓域外天魔,再也未曾回返。
知道此事的人,都當道主、佛主已隕落。
她卻不信。
只是以道主之能,若是刻意隱蹤,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出來的。
深吸了一口氣,重整心緒,眼中淡漠重復。
這時,呂純陽已站起,一改往日隨性,神情嚴肅地看著陳亦:“這位大師,你可知,此乃域外天魔?”
“域外天魔?!”
殿上群仙微微色變。
這個稱呼對他們來說既陌生又恐懼。
陌生不是因為不知,而是因為從不敢提及。
這是三界之中的一個禁忌。
無人敢提,甚至不敢去想。
陳亦將眾仙神情收入眼底,卻只是微微一笑:“佛魔不過一念間,是佛是魔,又何必掛懷?”
呂純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搖頭道:“域外天魔,事關三界危亡,當年道、佛二主,也因天魔而匿,”
“若大師不能交代清楚這天魔來歷,恐怕這殿上眾仙,都不會坐視,便是貧道,也不能袖手了。”
殿上群仙,果如他所言,目光炯炯盯著陳亦。
陳亦只是搖頭:“無妨,無妨,一個是打,兩個是打,二三十個也是打,小僧一并接下就是。”
鐘離權皺眉道:“小輩,你莫要自誤。”
他之前因見核彈這種武器太過酷烈,對陳亦的態度十分不滿。
此后又聽他所述**,又是大為改觀,重起惜才之心,卻不想他走錯了路。
“唉……”
呂純陽見此,嘆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卻聽一聲佛號傳來。
“阿彌陀佛……”
一片金光閃耀。
玉墟宮中眾仙齊齊抬頭。
便見玉墟宮上空,不知何時,降下了一座四四方方,頂上如臺,下方如錐的金山。
“極樂佛國?”
包括紫虛元君與呂純陽在內,眾仙神情都是一凝。
一道金光投下,如黃金階梯一般。
一個雙眼微合,透出死寂的比丘僧,身后跟隨著一群白衣比丘,緩緩踏上金梯,從金山上走了下來。
呂純陽搖頭嘆道:“阿阇黎尊者,你竟舍得佛國清凈,也出來踏涉塵俗了。”
“不得圓滿,不成正覺,哪里能得清凈?”
頭前的比丘僧淡淡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呂純陽,對殿中群仙也視如未見般,緩緩走到陳亦面前,極其鄭重地合什作禮:“阿阇黎,拜見尊者。”
群仙俱是一驚,側目不已。
這比丘僧用禮極重,隱有參拜之意。
“小僧三藏,見過尊者。”
陳亦對這些比丘的出現并不意外,但對他們的態度卻意外得緊,這可不在他的劇本里。
在此之前,陳亦也知曉九霄之上還有個極樂佛國。
但這個佛國幾乎只存在于寥寥無幾的傳說中,比呂純陽和紫虛元君都要低調宅家。
至少呂純陽還在人間留下過許多風流韻事。
紫虛元君也常以化身行走人間。
而這個阿阇黎,人間卻從不曾有其名流傳。
但如今看到,陳亦才知此人不簡單。
這是他第一個見到的,除他之外的羅漢。
只不過,這阿阇黎的羅漢境界有點奇怪,很虛,貌似比他的水分都大。
阿阇黎十分莊重地對陳亦行過禮后,并沒有多說的意思,直接看向呂純陽,面無表情道:“東華仙君,阿阇黎愿領教仙君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