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若被逼到絕境,敗亡之前,必定會不顧一切,將三界都拖入絕地之中。
“老子最煩你們這些蠢貨!”
天魔化身暴躁地罵道:“唧唧歪歪,遮遮掩掩,不就是怕周紫薇那老小子拖著所有人一起死嗎?”
“有麻煩不直接解決麻煩,反而還想捂著,是不是傻?”
“你們不敢碰,老子去碰,都給老子閃開,否則別怪老子刀下無情!”
呂純陽對于所有人似乎都是一副玩世不恭,不親也不近,卻和和氣氣的模樣。
但對天魔化身就是正正經經,也沒有那么客氣了。
冷凝著雙目,盯著天魔化身道:“你這魔頭,若膽敢胡亂攪擾,可莫怪呂某劍下無情。”
“嗡!”
一聲顫響,他背上仙劍不觸自鳴,自發離鞘而出,在呂純陽周身緩緩繚繞。
一股至大至陽的劍氣充斥,沖出玉墟宮,直似化為煌煌大日,照遍九霄。
“哈哈哈哈!”
天魔化身仰天大笑:“好啊,老子怕你不成?來!看看是你的劍無情,還是老子的刀鋒利!”
呂純陽不曾理會,轉過臉對一旁的阿阇黎尊者道:“阿阇黎尊者,呂某敬你乃佛國之主,雖不知為何甘愿破除佛國不理三界俗事的戒律,專程為那人而來,”
“但天帝身系三界,萬不能有失。”
言下之意,是要阻止阿阇黎前去相助陳亦。
他早已看出,天威撼動九霄三界之時,阿阇黎已經有意前往九霄金闕。
說實話,他對陳亦并沒有半點敵意。
只是正如紫虛元君和他適才所說,如今的天帝不僅僅只是天帝。
祂是天帝,也是天地,更是眾生。
“阿彌陀佛……”
阿阇黎低眉合什。
死寂的雙目透出幾分愁苦。
他確實本待前往金闕相助。
至于呂純陽所言,他并非不知。
只是他心中深信,佛主當年留下佛旨,其中所說之人,乃是眾生之佛,絕對不會變成三界之魔。
但此刻兩位玉墟仙君都有心攔阻,他再是如何也無法。
“哼!”
天魔化身忽然冷哼一聲。
天地間突然一黯。
在眾仙眼中,那丑漢已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縷刀光。
一縷如墨染般的刀光。
天地仍舊明亮。
只是這一縷墨染般的漆黑刀光,將明亮的天地都掩入了如濃墨般的黑暗之中。
偏偏這縷墨染的刀光又熾亮璀璨無比。
殿上的眾仙,可以直視日月,卻不能直視這縷刀光。
這是一種極致的矛盾。
這種極致的矛盾,令人
自刀光出現,除卻寥寥數人,已經沒有能動上哪怕一絲頭發。
似乎時空都被禁錮。
仿佛在下一瞬,天地都要被割裂。
世間無一物能存。
“不好!”
呂純陽的聲音在充滿了毀滅氣息的濃郁墨色之中響起。
純陽仙劍爆發出無窮劍氣。
“先天一炁,大道純陽!”
紫虛元君也雙袖飛揚,玉清玄元一炁滾滾而出。
純陽一炁,玉清玄元,純陽上升,玉清下降,互為陰陽,攪動天地乾坤,萬象風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