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奇怪。
更沒有反對她。
顯然都是一樣沒有放在心上,把所謂的跑路,當成了玩笑。
中山裝男子不以為意地笑道:“那就要小心了,那個人,很厲害。”
“姓段的那群人已經失敗了,咱們布置的手段也沒起作用。”
那個陽光男子揮手道:“行了,紀元之子的氣運沒這么好搶,本來就是試一試而已,失敗也不打緊。”
“既然氣運搶不成,那就搶東西。”
陽光男子嘿嘿笑道:“那小子身上可有不少好東西,那部過去彌陀經對我有大用,不過姓段的比我更想得到它,這次我們就先奪過來,我倒想看看他到時候什么臉色。”
轉過頭看向緊挨著他的一個看起來十分嬌弱文雅的年輕女孩:“碧碧,你的奪心術準備好了沒有?”
女孩乖巧地點了點頭。
陽光男子笑道,摸了摸她的頭:“那就行了。”
……
三天時間,對貢院中的考生來說是一種煎熬。
但對外面的人,卻不過眨眼即過。
洪易剛從貢院出來,哪怕以他的武功修為,也被折騰得有點身心俱疲。
看了眼天空,壓抑的心神得到緩解,長長舒了口氣。
解試名次,是考試之后,當堂就宣布結果。
這也是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最大限度地避免舞弊。
洪易知道自己得了解元,離目標更近一步,心情不由大快。
離開貢院,回到武溫侯府。
等他回到府中,天已經黑了下去。
才在自己小院中坐下,沒過多久,便見只剩下一只獨臂的吳大管家找了過來。
他自從上次被儒門六首之一的箭圣飛衛射斷一臂,非但沒有就此而廢,一身氣息內斂陰沉,卻反而更加莫測,看上一眼,都令人不適。
“少爺回來了,侯爺叫少爺過去一見。”
洪易有心不愿見那個人,不過如今寄人籬下,他也還沒有反抗的能力。
只得乖乖去見。
來到書房,便見洪玄機坐在書房廳堂之中。
見他到來,直接開口冷然道:“你得了解元,已是士紳身份,今天我也不訓斥你,就是要你記住,不要得意忘形,知道嗎?”
“是。”
洪易依禮而行,微微遲疑,還是咬牙道:“孩兒想搬出去住,也可出外游歷一番,增長見聞,進士試上,也有更大把握。”
“哦?”
洪玄機眼中異光閃過,垂下眼皮:“你已是舉人,有了身份,搬出去住,道理禮法也無差錯,既然如此,便隨你吧。”
“不過出去之后,可別仗著舉人身份,作奸犯科,壞我侯府名聲,否則,我饒不了你。”
洪玄機說完,也不待他回話,便朝吳大管家道:“吳管家,你去賬房支些銀子給他,再把趙寒叫來,讓他跟隨洪易身邊,隨時照料。”
洪易聞言一愣,正待說話,洪玄機已經閉目揮手道:“你去吧。”
洪易見狀,知道事已成定局。
行禮轉身離去,眼中神色莫名。
第二天。
洪易的小院中,來了一個臉上有一道蜈蚣一般的疤痕的中年漢子,神色冷峻,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洪易心中遠沒有表面的平靜。
這個趙寒,是趙夫人娘家的人。
雖然氣息內斂,卻瞞不過他的感知。
是個深不可測的大高手。
洪玄機派這樣一個人跟著他,還是恨不得他死的趙夫人的人,其意如何,不言自明。
哪怕他早就知道洪玄機的薄情,卻終究沒有想到他真的絕情絕性至此。
“易少爺,既然要搬出去,就讓我幫你收拾收拾東西吧。”
洪易還在想著,那趙寒開口帶著幾分戲謔說道,似乎貓戲老鼠,自己根本逃不出他的掌心一樣。
沒等他說話,已經一步踏進他的房間,
伸手在他的桌案、書柜上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