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鶴聽了這話,撲通跪下。
那個案子事關他兒子,他忙著跟那三家協商,根本不知道其中有云初微的手筆。
后來,皇后找他對付云初微,他根本沒有時間詳細了解過云初微最近的情況,所以不知道云初微協助辦案的事情。
他算是明白了,剛剛在御書房門口,云初微和宣王殿下就在唱戲給他們看。
他們就是故意引誘他們往這方面說的!
如今,單單這一點,就可以給他們扣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了。
他們這個陛下,雷厲風行,心狠手辣。
若是真要治他們欺君之罪,只怕他們腦袋得搬家。
“臣罪該萬死,臣沒有了解清楚這件事,就將它拿到陛下跟前說,是臣的錯。請陛下責罰!”
事到如今,爭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既然云初微協助宣王殿下和京兆府尹辦案這件事都已經通過奏折遞到了陛下面前,那他說云初微在宣王殿下面前裝模作樣,說宣王不了解云初微的話,就是不成立的。
留給他的路子也只有認錯了。
他強調自己并不是有意欺君,只是沒有了解清楚事實,希望陛下能從輕發落。
天啟帝淡漠地掃了一眼岳鶴,并未說話,而是朝著云初微道:“云初微,你覺得如何?”
云初微笑了笑,開口說:“臣女覺得,岳大人和這幾位大人當真是有意思!道聽途說的一些東西,也敢拿到陛下面前來說。若是這種真真假假的東西,都需要陛下費心費神來分辨,豈不是會有損龍體?岳大人,我聽說你夫人是皇后的妹妹,你算是太子殿下的姨父。你做這些耗損龍體的事情,可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你……”岳鶴大驚。
云初微這話,言下之意就是他想要累死陛下,讓太子即位。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他急忙朝著天啟帝磕頭,“陛下,臣只是一時疏忽,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臣對陛下忠心耿耿!請陛下明察!”
天啟帝掃了一眼云初微,只覺得有些頭疼。
這丫頭,當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不怕嚇死這老匹夫嗎?
他緩緩開口道:“朕自然知道你對朕忠心耿耿。不過,朕看云家丫頭,也不像你說的那種忤逆犯上之人,你覺得呢?”
岳鶴微微顫抖,趴在地上,開口道:“是臣尚未了解清楚真相,就將事情上奏,臣有罪,請陛下處罰!”
天啟帝稍稍點頭,開口說:“既然如此,每人去領二十廷杖吧!下不為例!”
眾人聽了,松了一口氣:“謝陛下!”
天啟帝揮揮手:“云獻、云初微和老四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其他人聽了,匆匆退下。
剛才岳鶴跪下的時候,云獻也跟著跪下了。
此時,所有人都退下了,只剩下云獻跪著。
他有些尷尬。可陛下并未叫他起來,他也只能跪著,不敢有任何動作。
天啟帝掃了一眼云獻,看向了云初微,開口問:“京中關于你的流言,你可知道?”
云初微認真點頭:“臣聽到了一些。流言說臣離開京城,是因為臣是災星。還說,臣克母克兄。”
天啟帝冷笑。
說一個谷隱門的人是災星,也不知道是哪個腦子不好使的想出來的?
他繼續問:“你是怎么看的?”
云初微緩緩道:“若流言只是針對臣,臣無所謂。可是,陛下降下賜婚圣旨,這件事就跟皇室和宣王殿下有關系。臣認為,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