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云崢那滿身傷痕,都驚住了。
那些傷痕雖然止血了,但是皮開肉綻的,令人觸目驚心。
云初微指甲掐進了手心,瞳孔微微縮小。
她沒想到,就算是傳消息進去了讓云崢不要反抗了,他還是傷到了這個地步。
幸好看起來更多的是皮外傷,不會傷及根本。
謝晟看到云崢那一身傷口,眉心跳了跳,他不悅地看向一旁的余冕,臉色難看。
他都跟余冕交代過了,即便是用刑,也不要搞得太明顯。最好是,既讓云崢感覺到痛苦,表面上又看不出什么的。
他不明白余冕是怎么辦事的。
余冕知道謝晟為什么會瞪自己,他也覺得十分委屈。
他明明已經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吩咐下去了,而且還跟他們交代了很多遍,為什么這些人還是在云崢身上搞出這么多傷痕來!
原本,云獻反水對他沒有什么影響。
審案這種事情,搞錯方向是常有的,頂多是被呵斥一頓。
可是,云崢將這衣服一脫,露出這一身傷,他就是跳進河里都洗不清了。
余冕臉色慘白,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
云初微開口道:“原來刑部尚書就是這樣審案的,在毫無證據,甚至連事實都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直接屈打成招!此時我必定奏明陛下,請陛下圣裁!”
余冕咬牙,怒瞪云初微,卻不敢說什么。
云初微直接上去將云崢扶起來,開口道:“走,先回去,給你上藥。這人,跑不了!”
云崢點點頭,跟著云崢離開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散了。
云獻生怕被謝晟秋后算賬,直接腳底抹油,跑了。
很快,堂上就只剩下謝晟、云蓮華和余冕了。
謝晟滿眼怒氣:“余冕!本宮是怎么交代你的?”
余冕連忙從桌案后走出來,跪到堂下,朝著謝晟道:“審云崢的事情,是交代手下的人去做的,臣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不要搞出太難看的傷口來!臣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子!求殿下恕罪!”
謝晟氣得不輕:“你的人,你不知道為何會搞成這樣子,余冕,本宮看你是活膩了!”
余冕連忙道:“臣一定好好查一查,給殿下一個交代。不過,今天云侯爺為何忽然幫云崢和云初微說話?”
余冕提著一嘴,是想讓謝晟將注意力轉移到云獻身上,忘記他的過錯!
謝晟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
余冕倒是提醒了他,他們這一次的計劃之所以會失敗,最主要還是因為云獻反水。
若是云獻沒有反水,云崢身上的傷對他們的計劃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謝晟不由得看向了云蓮華。
云蓮華連忙道:“殿下,臣女也不知道為什么。臣女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聽從殿下的吩咐!是不是臣女做錯了什么?”
謝晟沉默了。
是啊,蓮華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她沒有任何心機,他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云獻忽然反水,跟她有什么關系呢?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不過,你能不能幫本宮去問一問你父親?本宮想知道他為何臨時變卦了!”謝晟溫聲道。
云蓮華點點頭:“我會好好問一問父親的!”
就算太子殿下不說,她也會回去問清楚的。
之前父親明明是最疼她的,也是最寵她的,為何這一次要站在云初微和云崢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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