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帝這才滿意地宣布了余冕的處罰。
罰俸祿半年,連降三級。
余冕不敢有任何不滿,連忙領旨意謝恩。
云初微看著被帶走的余冕,微微一笑。
一旁的謝晟咬咬牙,低聲道:“云初微你別得意得太早!”
嚴刑逼供,屈打成招,難道只有余冕在做嗎?
難道詔獄就沒有這樣的情況嗎?
他今日就要讓云初微付出代價!
于是他朝著天啟帝跪下,開口道:“兒臣也要參云初微假公濟私,蓄意報復朝廷命官!”
天啟帝挑眉,緩緩道:“可有人證物證?”
謝晟提高了幾分音量,開口道:“請父皇傳岳鶴岳大人覲見!”
云初微一直將岳敬生扣在詔獄之中,岳家費盡心思,也見不到岳敬生,更加沒法將人救出來。
就算是他母后出手運作,也沒法將人救出來。
他們商量過后,決定趁著今天這件事,參云初微一本,將人救出來。
天啟帝聞言,讓孫家勝去傳岳鶴了。
岳鶴見到云初微后,臉色陰沉。
云初微將岳敬生抓進詔獄后,他就沒有見到過岳敬生。
今天,他一定要將自己的兒子救出來。最好是順便將云初微踩死。
岳鶴朝著皇帝行禮后,開口道:“陛下,您信任云初微,派了繡衣衛保護她,供她調遣。可她不考慮如何報效陛下,反而是利用繡衣衛假公濟私,公報私仇,請陛下明察!”
天啟帝看著岳鶴,并未接話。
岳鶴繼續道:“犬子岳敬生,那日跟文陽侯府的二公子發生口角,二公子先動了手,導致犬子受了傷。臣帶著犬子去侯府討要公道,云侯爺深明大義,責打了二公子。云初微當天就威脅臣,說云二公子受的板子,一定會報復在犬子身上。”
“三天前,云初微以調查流言為由,將犬子抓進詔獄,行報復之實!幾天過去了,她依然沒有釋放犬子。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岳鶴說完,腦袋用力地磕在地上,聲音也格外響亮。
“你先起來吧!”天啟帝示意岳鶴起來,隨后看向云初微,開口問:“云初微,可有此事?”
云鶴站起來,垂著頭,眼眸余光看向云初微,眼中帶著寒意。
他不管云初微是真的在查流言這個案,還是在公報私仇。
今天,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本來,岳敬生被抓進詔獄的時候,他還擔心會出什么差錯。
直到太子殿下對云崢發難,他才安心下來了。
無論太子能不能將弒父的罪名扣在云初微頭上,都可以讓云初微焦頭爛額。
她沒空管岳敬生的事情,自然是什么證據都查不出來。
今天,這公報私仇、假公濟私的罪名,他一定要給云初微扣上。
云初微對上岳鶴微冷的目光,勾起嘴角笑了笑。
她開口道:“回陛下!絕無此事!臣并未抓岳敬生。”
岳鶴瞪大了眼睛,他是完全沒想到云初微會這樣說。
她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太子皺了皺眉頭,提高了音量,開口道:“云初微,你可知道,欺君是什么罪名?你膽敢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你就不怕滿門抄斬嗎?”
云初微慢悠悠地說:“我句句屬實,殿下若想斬我侯府滿門,還需要等你有這個能力的時候。殿下沒必要這么迫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