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放棄？”戴老板一看毛成的表情就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
“是的，我請求老板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想在甄別他一次，這次我會放出關系到“鐵絲網”的假消息試探他。”毛成一臉嚴肅的回道。
“鐵絲網？”戴老板低聲念叨了一句。
他對毛成還要甄別王天德感到無奈，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王天德安排到大后方，或者在本部給其安排個閑職掛起來。
可毛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王天德要的誠心誠意自首，那對軍統在滬上的助力會很大，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跟“鐵絲網”一樣能潛伏到憲兵隊特高課，也不是你有錢有勢就可以做到，那要看機遇，看運氣。
“好吧，我同意你在甄別他一次，但我得把話跟你說清楚，就算王天德甄別過關，他也不允許跟任何潛伏人員接觸，也不許為了他犧牲咱們的人，這是我的底線。”戴老板望著毛成冷聲說道。
“是老板。我一定小心行事。”毛成趕緊答應下來。
“對了，王天德在山城的聯絡人是誰？”戴老板突然問道。
既然南造雅子讓王天德到軍統潛伏，那肯定得有聯絡人吧。
“哦，王天德剛到山城就交代了此事，說是環山路湘菜館旁邊有一家雜貨店，他要是有情報就會去接頭，那家雜貨店的老板是湘北人，只不過我秘密調查了一下背景，好像有造假的痕跡。”
“王天德去沒去過？”戴老板緊皺眉頭。
“去過一次，是老周吩咐他去的，總不能到山城這么多天也不給南造雅子報個平安吧。”
“那王天德跟他的接頭人說了什么你知道嗎？”戴老板冷冷追問一句。
“這？因為擔心店老板發現，盯梢的人并沒敢進去。”
“那就是說，王天德跟接頭人說了什么都是他一面之詞對嗎？”
“是的老板。”
“哎，此事你看著辦吧，我還是那句話，我對王天德抱有懷疑態度，但確實機會難得，可就算派他回滬上，你也千萬別牽扯到上海站跟各潛伏小組。”
“是，您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毛成答應一聲退出門外。
“呵呵...”等毛成走后戴老板自嘲的笑了起來。
他對王天德確實不相信，但這塊肉太肥，要是真的能在日本駐滬憲兵隊安插個臥底，對上海站對總部來說都是一大助力。
哎，這就是一個香噴噴的毒饅頭啊。
……
情報處副處長周昌林辦公室。此刻王天德正低眉順眼向周昌林敘述著他這段時間在訓練班的經歷。
“嗯，你做得很好，明天你再去一次聯絡地點，把一份情報給南造雅子發過去。”周昌林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王天德接過來看了一眼大驚失色：“周副處長，這好像是一組坐標，萬一小鬼子來轟炸怎么辦？”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只要!…………”周昌林話還沒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
“嗯嗯，我知道我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