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你被降軍銜甘心嗎?難道不準備找課長的麻煩,比如出去造謠。”美惠子嬉笑著給橋本志出餿主意。
“美惠子,你不會把我當做白癡吧?”橋本志面帶鄙夷的看了眼美惠子。他么的,傻子才會去給課長抹黑,那純粹是自殺。
“美惠子,你以前的男友伊藤秀明在做什么?”劉長川從小五郎手里接過茶杯問道。
“不知道,我好久沒見到狗東西,可能是死球了吧!”
好狠的女人。劉長川在心里吐槽一句。
但也理解她的痛苦,美惠子一向自信,覺得自己年輕漂亮,家世雖不是貴族,但姐姐那邊身份尊貴,找個世家子并不難,沒想到在伊藤秀明這里輸的一塌糊涂,也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就是個諜報機關的女特務,而且是名聲臭大街那種。
……
上午11點,一列火車緩緩開進閘北老站,隨后天南地北的旅客陸陸續續從火車上下來,其中就包括兩名不起眼的男人。
一人40歲左右,面容溫和,帶眼鏡,穿民國老式長褂,另一人是一位年輕人,25歲左右,長得雖不如張子路,但面容硬朗,身高將近一米八,也算英俊瀟灑。
“東家,是直接去通平旅館,還是去聯系老客。”年輕人拎著兩個箱子,問身邊的中年人。
“先去旅館。”
“安平,你第一次來滬上吧?”中年人看了一眼火車站出口的警察,笑著問道。
“是啊,人生地不熟,在滬上東家可得照顧我。”張安平把箱子放到檢查點,抬頭回道。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
倆人被檢查一番后,出火車站,直接去隔壁街的通平旅館,他們在前臺先開了一間客房,隨后又叫服務人員弄些飯食到房間里。
中年人小口小口吃飯,張安平并沒吃,而是開始在房間內四處尋找某種東西,懂行的能看得出來,他在檢查房內是否裝有竊聽裝置。
“東家,很干凈。”張安平從臥室出來輕聲說道。
“那就好,這是敵占區,咱們必須萬分小心,來之前戴老板特意讓毛主任交代我,此次上海之行事關重大,關系到以后軍統在華東地區的布置。”
“特派員放心,我會小心行事。”張安平點頭應聲,他級別不夠,不了解來滬目的,得到的命令也只有一條,用自己的命保護吳特派員的安全。
吳啟德對張安平這一路對他的保護很滿意,笑著說:“安平,這一路你辛苦了,咱們先歇兩個小時,下午聯系上海站。”
“我不累,要不您睡幾個小時,我守在門口。”
“哎,我哪有心思睡覺,如今形勢對山城不利,咱們軍統近一年來損失慘重,華北區犧牲人數超過百分之80,華東上海站,金陵站、杭城站,各站數次重組,人手嚴重不足,老兵死傷殆盡,派來的人經驗不足,數次惹下禍事,戴老板急的嘴上起泡,所以才派我過來視察工作,勉勵眾將士,眾志成城為國效死。”
“特派員不用擔憂,日本人已經乏力,只要全國軍民堅持抗戰,一定會迎來轉折。”張安平見吳啟德心情不好,趕緊出言安撫。
“說得好,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取得最后勝利。”吳啟德輕輕拍了下巴掌。
……
下午1點30分,吳啟德跟張安平出旅館分開行動,1點45分,一通電話打到了憲兵隊特高課。
“你好,我是南造雅子,請問你找誰?”
“我是北岳,已經到上海,住在事先說好的旅館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