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蓮目光又落在身后的君玄澈身上,心中算計著如果動手能有幾分勝算。
這個云歸月一個人就能殺了雪萱和慕亦寒兩個人,而那個銀袍男子,剛才出手的時候,他竟然都沒能看得出來他到底是什么實力,可見是有多么的深不可測。
至于這個云玉痕,自從十歲進入宗門之后,二長老就從來不帶他出來見別人,他見到的次數都少之又少,更不要說知道他的實力了。
總的來說,今日確實不是一個動手的好時機,來日若再有機會,再動手不遲。
“哼!”
碧蓮冷哼一聲,一甩袖子直接離開,任雪萱則跟在身后。
慕亦寒目光極其復雜,他看向云歸月,然而后者的視線范圍之內卻始終沒有他的身影。
云玉痕察覺到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氛圍,他的傻妹妹似乎不像從前那樣喜歡這個心口不一的太子殿下了。
于是他腳步一挪,直接站在了兩個人中間,擋住了慕亦寒的目光,后者抬頭對他勉強的勾了勾唇,隨后跟在了任雪萱的身后。
云玉痕轉過身,對君玄澈十分君子的行了一禮,“感謝公子對我妹妹出手相救,日后若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玉痕必定在所不辭。”
君玄澈漂亮的眸子微閃,原來是兄妹的關系。
“不必客氣,我和阿月之間,從不言謝。”
云玉痕單眉一挑,如此聽起來,好像月兒和這個男人的關系不一般,不管怎么樣,總比慕亦寒要好的很多。
月兒的眼光有進步。
云歸月偷偷懟了一下君玄澈,他們之間哪里有他說的那么熟悉了,交易關系而已。
不過也沒有必要和云玉痕解釋就是。
“哥……”這個稱呼從她口中脫出的一瞬間,心尖便一陣刺痛。
哥哥,大哥,二哥……
她從前最驕傲她有一群哥哥,將她視作掌中寶,可是最后,也是那一群人將她傷害的最深。
所以這個詞,她竟然怎么都叫不出口了。
“玉痕哥,你回來之后應該還沒有去看過娘親和二叔吧,正好我也要回家,我們一起回去吧。”
云歸月聲音微弱,剛才的神級丹藥已經讓她身上的傷恢復的七七八八,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用原主的身份和云玉痕說話的時候,她總是底氣不足的。
她低著頭,明明什么都沒做,卻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有些愧疚。
忽的,一只大手穿過她的手掌,輕輕握住她。
她抬頭,與君玄澈漂亮澄澈的黑眸四目相對,他指尖在她掌心繞了繞,傳音溫柔:不用害怕,你從來沒有做錯什么。
云歸月勾唇,她知道,但是……
誰準這個死小子握她的手了!
纖纖素手驟然握緊,捏的君玄澈手骨咯咯作響。
后者臉色一瞬間慘白,壞了,這是已經有骨頭的那只手,被阿月抓在手里快要捏碎了。
“月兒。”
云玉痕的聲音驀地響起,此時他的目光正落在兩人相牽的手上,面色微沉。
“注意形象。”
他輕聲提醒,在月兒出嫁之前,他不想讓月兒再和任何一個男子有名聲上的牽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