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云歸月笑的極其諷刺,“一個冒牌貨,一個沒有你血緣的嗜血怪物,竟然能被你捧在手心里,你們云家還真是奇怪哦!”
云振情緒愈發激動,即便此時身子仍然在君玄澈的禁錮之下無法動彈,他卻仍然想要掙脫。
他想要與云歸月殊死一搏,而原因,竟然是為了保護自己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兒。
“你……你是……”
云振費勁全力卻也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云歸月諷刺道,“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嗎?
云家主啊云家主,你對我一無所知,不過你早晚會知道的。”
兩條腿都被砍斷,血液不斷的流出來,在沒有結成冰的海水中,他的血沒有辦法止住。
若是一直被禁錮在這里,必定是死路一條。
然而云歸月卻給他喂了一顆丹藥。
“我說了不會讓你死的,但是也不可能讓你安然無恙的走出去,所以……你只能變得和你那個倒霉兒子一樣的下場了。”
云振咬死牙關,拼盡全力也不想讓云歸月的丹藥塞進去。
不開口?
云歸月的長劍直接砍進云振的嘴里,硬生生把牙撬開,嘴兩邊被豁開血口子,然后強硬的將丹藥塞了進去。
一瞬間,火辣辣的感覺穿遍喉嚨,猶如烈火燃燒。
他察覺到了什么,想要張口說話,卻發現甚至連咿咿呀呀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云振的眼神越來越驚恐。
他想到了云紋樂的慘狀,那樣子分明和死人無異,但是偏偏還有一絲自己的意識,活的極其痛苦。
他不想要活成那個樣子。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云歸月折斷了他的雙手,精神力瞬間襲入云振的神識,摧毀他的精神力本源。
不管是說、寫還是傳音入密的方式,統統被她直接解決,她切斷了一切云振可能把這件事情說給別人聽的可能性。
他的目光已經從最開始的充滿恨意,到現在逐漸失神、麻木。
云歸月帶著君玄澈和豬猴,一躍離開了水下。
水下血猩的味道實在是過于濃郁,等一下一定會吸引很多的魔獸過來,云振還需要受一點苦。
君玄澈道,“你不怕他死了嗎?留在這里等一下怕是會被魔獸給吃了。”
云歸月冷笑,“死?禍害遺千年呢,而且等一下會有人來救他的,我們走吧。”
“好。”
水下的云振看著密密麻麻涌過來的魔獸心中甚至已經浮起了死氣。
魔魚、水蜈蚣、鬼水母……
循著血猩的氣息便將他包圍。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條腿被它們逐漸分食,甚至連骨頭渣子都被啃得干干凈凈。
而啃干凈了腿的眾魔獸,又朝著他過來,一只體型龐大的魔魚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上將斷未斷的手!
恐懼、慌張和疼痛感一瞬間涌上心頭,他想要大聲嚎叫,可是喉嚨嘶啞疼痛的根本發不出聲音。
只能急得眼角滲出一行又一行的淚。
他……似乎有些后悔招惹云澈了,可是……是云澈先來對云家下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