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荊棘,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但絞斷了縛靈絲之后,荊棘便重新回去,恢復安靜的姿態。
云歸月仔細觀察,在臺階之上,荊棘的外圍應該是有一道屏障的。
但是這屏障不像是結界也不是陣法,是她沒有接觸過的屏障。
而荊棘離不開那一片屏障的范圍內,剛才收回也并不是因為絞斷了縛靈絲而收回,而是因為觸碰到了屏障的邊緣。
那如果擊碎屏障呢?
云歸月想著就要動手,身邊的人卻拉住了她的手。
“我來吧。”
云歸月點點頭后退兩步,將場地交給君玄澈。
他站在屏障外,站在臺階下望著上面的白骨。
云歸月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就不知曉他的眼神里此時流露著不舍和難過。
廣袖一揮。
強大的靈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就連長老會外面的靈力都仿佛被狂風卷起,瘋狂涌動著。
只有云歸月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安靜之地。
云歸月眼睛放光的看著君玄澈,這樣的實力,到底是什么品階。
她也好像要快點修煉到這種地步。
屏障感受到外來的力量,竟然一瞬驅動所有的荊棘朝著君玄澈襲擊而來。
“砰——”
兩道靈力相撞的瞬間發出巨大的聲響,所有荊棘仿佛擰成一股繩要和君玄澈對抗。
云歸月詫異。
怪不得剛才阿澈不讓她出手,是知道這荊棘不是她能對抗的嗎?
就連阿澈也要和他對峙一番,如果是她的話,此時怕是已經受傷了。
而此時的君玄澈正在與另兩道聲音傳音:
“你們一定要這樣強行喚醒她的記憶嗎?”
對面的聲音冷漠,猶如遠古的鐘聲:
“這是她的使命。”
“一切因她而生,也只能因她而終,除了她,無人能對抗那個人。”
君玄澈咬牙,“你們就不怕那些場景重現,一切再次回到原點嗎?”
“那也只能說明,命如此。”
君玄澈冷笑,“好好好,好一個命如此。”
他周身靈力瞬間暴漲,只聽“轟”的一聲,屏障盡數破碎。
云歸月只覺眼前一道刺眼的銀光亮起,隱約中,她看見荊棘盡數枯萎,而阿澈走到荊棘寶座中,拿走了白骨。
可是下一瞬,她的大腦便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意識。
……
遍地的曼陀羅花盛開,妖冶又詭異。
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纏斗不休,曼陀羅被打落了一片又一片。
這里是哪里?
云歸月看著四周。
難道是冥界嗎?
就在此時,她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你當真要殺了我嗎?我本來就是你,你殺了我,豈不是殺了你自己?”
這聲音……
云歸月一驚,這分明是魔主的聲音。
上一次魔主引誘她,試圖勸說她的聲音就是這樣的。
難道這就是魔主嗎?
在云歸月懷疑時,兩道纏斗的身影終于停下來,而云歸月也終于看清楚了兩個人的臉。
這分明……都和她一模一樣!
只不過一個身上是至純的魔氣,另一個身上是至純的靈力。
“你放了我不好嗎?從此我們一個統治神界,一個統治魔界,這天下人間不全都是我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