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
云歸月感受到這情緒的時候也頗為疑惑,因為這個青衣是完全不可能對她恐懼的,所以她的恐懼另有來源。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覺得這恐懼……也不是來自君玄澈。
云歸月輕笑一聲,“你這歇斯底里的樣子,像是個瘋子。”
分明是被綁住的那一個,分明是沒有話語權的那個,說出來這話卻好像占了上風一樣。
青衣怔住一瞬,眼神驀地暗下來,“你說什么?”
云歸月卻沒有管她,只是起身,“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應該是對阿澈……單相思?嘖,說這個詞似乎都抬舉你了,你應該是單方面的糾纏阿澈吧。”
她說完這話,青衣的臉色瞬間比上了銹的鐵還要難看。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嘲諷她!
云歸月卻繼續道,“阿澈要是真的在乎你,就不會在我身邊兩三年都不離開了,他要是真的在乎你,你就不會到我這里撒潑,就像是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一樣。”
是的,她無條件的相信阿澈。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女人的存在,阿澈不說,就證明她完全沒有必要知道,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無關緊要罷了。
“所以,你現在要考慮的,是阿澈知道你對我身邊的人下手之后,會不會殺了你。”
青衣咬著牙,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和她在神殿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不可能!玄澈神君只是將我保護的很好,不愿意別人知道我的存在罷了,要不是你勾引玄澈神君,他絕對不會在你這里停留的!”
“呵……”云歸月低低的笑起來,“你還真是無知無畏。看來你應該和阿澈是同時期的人,但是你的實力……嘖嘖,真是比阿澈差的太多了。
你該不會……是他的侍衛,或者是他身邊人的侍衛?”
最后那句話只是云歸月試探著說出來的,卻沒有想到問出來之后對方卻忽然沉默了。
她竟然真的猜對了。
云歸月沒有必要再在這里停留了。
她起身離開,身后的門“砰”的一聲重新關上。
而被鎖住的青衣緊緊咬著牙,眼神中的恨意完全止不住。
“該死的,難道是你重新出現了嗎……”
“為什么不管從前還是現在,你都是那么讓人厭惡……”
云歸月出來,云玉痕正在安排人給花娘三個人處理傷口,一看見她,便立刻問道。
“城主,那個青衣到底是什么人?”
虞平道,“那個人見到我們的時候好囂張的,實力也很強大,城主你沒有受傷什么的吧?”
其余人的眼睛也全都望著她,尤其是蕭蕭,小臉上的血污剛剛清理干凈,此時那雙眼睛又大又亮又圓。
云歸月道,“我沒事,她還被綁著呢,她……應該就是過來找茬的。”
蕭蕭低聲道,“如果只是如此,那么最好直接殺了,以絕后患。”
那個人實力不俗,如果讓她活下來,后面保不齊就會繼續刺殺偷襲,哪一次沒有防備,久性命不保。
其余人也在附和,可是云歸月卻沉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