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土司怕是對他,都無有布施之念頭,只想要將他的人皮,化作恐怖勝幢最外層次的人皮掛件,指不定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土司家族都對于它們有所需求,腸子可以做濕腸,也可以風干之后掛在勝幢之上。
風一吹,陸峰也算
是“活”了許久了,所以,陸峰無有和這些土司家族起沖突的念頭,他順著此處行走,也看到了狼群和熊,都被陸峰驅趕走了,陸峰拿起來石頭,一砸一個腦花迸濺,如此行走數天,每一日早上,陸峰都自己化了那堅冰,在這冷如堅冰的密法域之中堅持沐浴,并且再入“拙火定”,生活極其規律。
那他的皮膚,也在這修行之中,一日一日的富有光滑、水嫩了起來,并且風吹在了他的身上,也自會自然的避開,陸峰那在噶寧莊園留下來的資糧,亦都化作了他修煉大手印的資糧,如是行走之下,周圍越發的荒蕪了,止白雪,無人煙。
隊伍終于稍微安定了一些,主要是這么多天,竟無一人死亡,這就已經為諸人了無量的信心,叫他們相信自己一行人真的有菩薩保佑了,并且順著這一條“路”其實何曾有路啊,海拔越來越高了,除了陸峰和腳夫,兩位紅衣僧侶都安然之外。
大牲畜不算,止跟著陸峰的這些人,都開始產生了缺氧的幻覺,雖然他們亦是密法域的人,可是在這寒冷、枯燥、死寂、寒冷的環境之中,也有種種幻覺從他們的心中誕生出來,都被陸峰以咒力攪碎。
到了此刻,哪怕是有咒力加持,諸人也走不了多遠,夜晚住宿的時候,鋪上厚厚的毯子,再以牦牛群化作一個“圍城”,有大火熊熊,諸人都圍著大火,炙烤干糧,否則就算是咬碎了牙齒,也咬碎不了這凍得如同頑劣石頭的干糧。
陸峰還以自己的大咒力,徹夜的持咒,叫智云僧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陸峰兩眼。
持咒和持咒亦是不一樣的,有的持咒是修行,可是陸峰的這持咒,就是以咒力加持了,人力有窮盡,可是陸峰看起來,似乎無有窮盡一般,他體內似乎有一座無量須彌山,止一轉,就有無量加持加持于此處,加持在所有人身上。
夜晚,陸峰也可以感覺到,路面亦都開始拔高了起來,這些天,他們的地貌開始不斷的爬坡,并且燃料、口糧,都在極速的消耗,路上消耗已經消耗了七成左右,還剩下三成的物資,就連陸峰都不知道他們是否可以依靠這些物資,去往日出寺
陸峰問腳夫,是否快要到了雜湖朗諾山腳夫說還尚未到那地方,想要到雜湖朗諾山,須經過一道湖泊,其中應居住著一位女神,過去的時候,應供奉這位女神幾只犧牲,陸峰聞言點頭,示意這些事情腳夫來做就可以了。
腳夫說現在距離那湖水,就止一天腳程,要是順利的話,他們在大后天,就可以到達日出寺。
過了這湖泊,就可以看見雜湖朗諾山,日出寺就在雜湖朗諾山山埡之中,一處無風的地方,在那附近應還有村莊,可以供養那一座日出寺,陸峰聞言,并不言語,第二天一早,陸峰再度沐浴,夜幕之中,一行人就如此尋找到了那一道湖泊。
美輪美奐。
陸峰來到了這湖邊的時候,天忽然無預兆的放晴了,天上無量星河倒垂在了湖水之中,若無那湖旁邊大量的牲畜和人的尸骨,陸峰可能會覺得此處應是地上佛堂了。
陸峰看到了這些尸骨,皺眉問腳夫道“這里以往亦是如此嗎也有如此多的尸體在這里,還有牦牛、黃羊
為何連禿鷲都死在此處”
腳夫搖頭,月色冷峻如鐵光,籠罩在了湖邊的這些“冰雕”之上,在這些“冰雕”之上,陸峰甚至還見到了不少的人,他們手持長刀,并且還有騾馬,都被凍死在了湖邊,為這靜謐的夜晚,徒增了些許不安,叫人心頭都亂跳起來,腳夫說道“上師,不對啊,上一次我帶上僧前去轉山,未曾見到過這樣的場面那上僧還告訴我,說此山是一個福地,應是一處可以建造大寺廟的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