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真的遇見了游蕩厲詭,那便也無甚掙
扎之必要了,止如此,就算是主持尊者這樣身份地位的大僧侶,遇見了自己無可匹敵,不可降服的厲詭,亦要折戟沉沙,無生還之可能。
這便是密法域的詭譎。
這便是打卦的意思,在諸多危險之中尋得一絲活路。
無甚么要命的勾心斗角,勾心斗角一天又一天,勝了一人又一人,又有何用止一厲詭過境,便甚么都無了。
但是無疑問的,越是厲害的大僧侶,他們活下來的可能就越大,陸峰將這胖大黑女人最終搓成了一個丸子的時候,他看到自己身邊吹來了風,那風馬帶來了不知道何處的青蔥,吹綠了那鐵白的世界,在他身邊,綠蔭匆匆,還有河水從旁邊流淌下來,宛若是風帶來得了春天,一下子就驅散了此地的寒冬。
陸峰停下來了手中的動作,他看到自己腳下化作了草原,郁郁蔥蔥的草原,在這草原上,還有牛羊朵朵,就像是散在了地上的云,遠處是針葉林,郁郁蔥蔥之繁茂,甚至叫陸峰感覺自己來到了草原上,無在他所處的這一片密法域所在地。
他腳下的土地逐漸壟了起來,化作了一道山脈,陸峰微微點頭,看到自己腳下的胖大女人還在,然他的身邊,多出了一座廟,他就在這法廟之外,在那山上,那僧對著他招手,叫他到這處來。
“到這處來,到這處來。”
陸峰無所動。
他亦觀想“不動明王尊”,化作一顆不動明王心,止一眼,他看得出來,這法寺和這山,這草原,無一絲之關聯。
說的更明白一點,便是這法寺和這風帶來的春意,無是同一種征兆。
再換而言之,就是他本應看到的就是這牛羊,這郁郁蔥蔥的草原,無這法寺什么關系。
這綠意匆匆,就是一種預兆。
這法寺,是另外一種預兆。
這一個夢里面,應只有一個征兆在,但是現在無因為什么原因,化作了兩個征兆,陸峰原本以為自己在風雪之中看到的法寺,那和日出寺應有什么關系,但是現在一看,卻無什么關系,這寺廟之僧想要叫陸峰過去,陸峰卻不過去。
止當他做“無”,反正以陸峰目前之修為,他止能在“無”就是“無”之中領悟,“無”便是“沒有”,“沒有”就是他不用理會,無所聽,無所覺,但是很顯然,那僧也不生氣,他自有手段,他指著這遠處說道“你之所在,便是腦袋,本來有一寺在上頭,但是這寺,卻在諸多年前被路過這里的厲詭毀了,卻無有人來再建立一寺。
那些轉山的高僧,止為轉山祈福,也無一人真的可以壓住這腦袋,他們無能如此,你亦無能如此。
若是往山里面再走,不須多遠,就是人身百眼蛇頭紅眼花龍之地,這一龍,就住在雪山之旁,應有無量黑人眷屬作為鐵匠,為它打造盔甲,它住在永遠不凍的山泉之中,在不凍泉旁邊,有一座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爐子。
這花龍有一疫病口袋,可以叫人生出龍痘病來,他的呼吸就如同這雪山發怒的聲音,叫人在睡夢之中聽到了他的聲音,就會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