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帶著這被燒的巴掌大小的狼首,智慧火緩緩的吞入了種子字之中,但其力亦無窮盡,狼首再度縮小,被陸峰放入了嘎巴拉碗之中。
“勿應逃離。”
“勿應逃離呵”
抓捕那些四散逃跑的狼,無甚難度,止抓住一個,他便問“你等是何人帶領,何人號令一共多少人,何時來此,來此為何”
那狼還要嗚咽,無答,陸峰無聽他嗚咽之語,止以金剛杵除了魔。
復又抓。
等到他離開了這農莊的時候,大火已不可遏,陸峰將佛寶和資糧都帶到了外面,在抓狼的路上,還在農莊底下找到了供放酥油和青稞的倉庫,甚至還尋得了黑糖,尋找到了幾匹騾馬,看了牙口,都是老牲口了。
陸峰將這些資糧都帶了出來,回頭去看,止看見了無盡大火,燒的這農莊之中亮亮堂堂,無盡的詭韻,止在這大火之中都化作虛無,陸峰手中之嘎巴拉碗之中,盛滿了紅色甘露,此為佛敵之血,陸峰抬著這嘎巴拉碗,口中誦念。
以這“紅甘露”,供養無上尊。
做完了這些,陸峰尋了那布匹,還有死去之人的衣裳,撕扯了之后,系在了這騾馬身上,將那些騾馬當做了馱馬,緩緩地朝著前頭走去,外面雪又亂糟糟的下了起來,落在了陸峰的身上,騾馬之上。
卻被后面的烈烈大火沖散了,無盡的業火燒灼在此處,燒的一片焦土,一切皆無。
正所謂是心如工畫師,畫種種五陰;一切世界中,無法而
不造。
那心中是一把火,到了外頭,也是一把火。
陸峰一人帶著七匹馱物的騾馬,一人牽著繩子,穿著紅色的僧衣,孤零零的從大火之中走出去,在他的身后,那火啊,是燒的“嗶哩吧啦”的亂響,雜亂亂的直沖云霄,那火意烘人,燒的一切干凈。
燒的一切都無。
雪落下,都落在地里,明年又是一個好年成。
那狼尸亦在火中逐漸化做虛無。
陸峰將那銀塔拿了出來,放在手上把玩,剛才的言語,他也非甚么都未問出。
他問出來,今日之事,果在今日,因卻并非在此刻。
狼若是想要吃人,也無須這般多的手段,止他們這手段,是為了后來來轉山的僧,他們要的是化作這僧,勿是為了這些人而來,止想要先換成這人,再等到翻過了這年,那些僧再來的時候,他們再化作那僧。
換而言之,這些人,包括了羅仁老爺,亦不過是這一群妖狼的過程,并非是目的罷了,性命對于這吃人狼的母親來說,無甚可說,可能還不如牦牛群,黃羊群,帶隊的狼妖,亦不過是個甲本,再度往上,還有那許多本在那里等著他哩
羅仁老爺是在經堂之中得了機緣,逃得了一條命,去往了那“中河村”哩,以為自己逃得了一條命,可惜那有如何好的事情
今日這上河村頭的事情,即是最早有人被狼換了皮子,那人無所覺,后來慢慢的,夜一來,那些妖狼都化作了“人”,止昨天晚上,是這狼無須甚么掩飾了,那最早來的,都不知道自己是狼咯。
都還幫著自家的老爺護持家里哩
止那一個,便說的是最后的一位羅仁老爺,他日日在經堂之中,不愛出來,反倒是得了一條命,可惜昨晚,他亦不得逃脫,經堂之中亦無甚救得了他之物。
也化作了別人腹中的一口食罷了。
陸峰念著往生咒,朝著中河村走,在那銀塔之上,逐漸又起了詭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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