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無去看那雪山,止叫小扎西無要過去,他自己緩慢的朝著河流上游走過去,陸峰從前從未聽說過如此之事,就算是從老僧以前的筆記之中,亦無見過此等事情。
密法域游記是陸峰最早看過的一本閑書,現在想來,那本閑書應是有諸多錯漏之處,無說其余,那本書上之言語,“厲詭”之上方才是“外神”,“野神”,再往上是“大殊勝”,“大恐怖”,現在想來,其中亦有諸多不盡詳實之處。
現在的說法,是“厲詭”和“外神”,“野神”都在一起絞殺,并無甚么上下尊卑之說,至于說“大殊勝”,“大恐怖”,陸峰覺得“外神”就已經“大殊勝”,“大恐怖”了。
那老僧亦無寫甚么言語在風土自然環境上,就連密法域的“空行母呼吸”,都未曾寫在上面,真不像是一位密法域真正流轉過的老僧寫下的閑書,應也可能是哪一位僧在胡吹大氣,寫出來了這樣一本書,夾雜在了經卷之中,被陸峰撿到了。
畢竟,陸峰這才真正出了寺廟多少天,就遇見了這樣的危險,除了人類聚居區應是建立在了一處比較安全的地方,其余之地,都有各色各樣特殊的危險,整個密法域,都因為未知的原因,呈現出了“星羅棋布”的分布方式。
若是老僧真的是靠著自己雙手寫出來了密法域游記之人,那他應也知道密法域現在之情形,寫出來之物,應該也對于陸峰有所啟迪,但是無,陸峰讀了諸多事情,都和現在的密法域不是很能套的上套,感受到自己胸前無甚滾燙之意,陸峰朝著那石頭壘成的,未有一人高的廟宇走過去。
哪怕是在密法域,也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前半句是陸峰加上的,但是后半句,卻是密法域之中的人常年說的,這句話便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雖無一模一樣之言語,可是有一模一樣之含義,密法域之中,不知道多少雪山融水養活了密法域的人,了灌溉和牲畜、人的飲水問題,但是在這里,地勢階次第往上,朝著此處看去,后面便又是一座山。
人的眼睛會說謊,因為參照物的不同,會引起錯覺,可陸峰覺得,此地并非錯覺,他真的見到水從低處往高處走,逆轉了陸峰的想法。
陸峰止想到了在噶寧莊園見到的,“由死轉生之輪”,此二者外表來看,都無甚么可以相提并論的情形,一種是自然奇怪水往高處走,另一處是將死人變成厲詭,再變得宛若是“活人”一般,看起來都無甚么一樣的地方。
但是陸峰就是覺得它們一樣。
一樣的“不講道理”。
來到了這一人高的廟之前,陸峰也倒是記得,那老僧寫的密法域游記,里面有對于法寺應不止是佛門的法寺,應還有諸多“巫教”的寺廟,對于這些寺廟建址的言說,其中陸峰記得最清楚的一句便是,在密法域,無去思考那些不應建廟之處建造了廟宇,應有何用。
止見到,無得靠近,若得靠近,無去思考,去去便回。當時陸峰的理解是,密法域所有的法寺,應有建立,都有原因,現在陸峰卻覺得,這些無人知曉的秘密,也是這片天地的一部分。
是“密”的一部分。
去觸碰這天地之間的一部分,本來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就算是去修行,亦要懂得知識,考取學位,再慢慢的去學習,何況是這天地之間的一部分呢
“去去便回。”
陸峰呵出來了白氣,行走到了廟宇之前,見到了一尊銅
鑄的金剛神像供奉于其中,此金剛護法三頭三目六臂,一人高。陸峰無認識此金剛護法為何,但他見得此金剛護法的九股金剛杵戳在地上,在地上是一只活蛇,將活蛇釘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