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口大輪,磨滅諸多事物,將“色”磨成“空”,化作無間金剛地獄,以業力為輪,轉動磨滅一切,便是未有到了真性的五蘊六識,便落在了這魔口大輪里面,亦也要化作了“無”,若是叫這魔口大輪出來,無說是陸峰自己的這小小的日出寺,就是這整個雜湖朗諾山,怕是亦要化作了一片虛無。
陸峰尋了一只雄壯的公牦牛,坐在了這牦牛的身上,還拿著一塊石。他答應了智遠上師要立下碑文,自然也應遵守自己所言所說之事,他驅使著野牦牛,叫這陸上行舟循著那僧的精魄指點的方向走,還無出了這峽谷,就看到了地上留下來的狼腳印。
陸峰叫這野牦牛先停下,自己左右尋了,半晌之后,陸峰便知道,這里昨晚應是有二十多只狼,應是一個狼群在此處盤桓,但是無有敢于過來。
“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親,還是無有放棄
真是稀奇了,三位護法連這四輪魔口都能鎮壓的住,反倒是這厲詭無有鎮壓了。
厲詭,厲詭,厲詭絕無可能比菩薩還要殊勝,到底是為了甚么
這一點,那些寺廟的高僧,領主,是否知道一些原因在”
陸峰站了起來,將自己手上抓著的一把雪緩緩的松開,叫這些雪從他的手上落下去,重新回到了那通體黑色,無有雜毛的野牦牛王背上,繼續緩緩的行走在了雪上。
這一只野牦牛王,自然有一種“尊貴”,“雍容”,“自在”在這上面。一群群的牦牛,無什么大的破壞欲望,可單獨的牦牛,獨一只便是災了,止這災在陸峰的屁股底下,卻無什么大忿怒。
也無能忿怒起來。
陸峰通過和僧的精魄,和明理長老送給他的腳夫,再加上自己行走之間,是將這雜湖朗諾山的形狀在自己腦內,模擬了一下。
雜湖朗諾山底下是湖,順著那一道湖走上來的路,可以稱之為“大路”,是最安全和平坦的路,可以叫牦牛、馱馬都上來,也是陸峰可以拉著諸人上來的原因。順著此路往上,一路無要走錯,順著那路往里面走,便是現在的“大峽谷”,日出寺。
也就是說,一條脊椎往上走,順順當當的,便是日出寺所在的盆地,安全穩當,順著左邊的路往上走,便是花龍的領地,是溫泉,無知道底下是不是有山火還是地熱,又或者整個雜湖朗諾山,實際上就是一座死火山。
順著右邊走,便是諸多難以行走的小路,莫要說是甚么馱馬,牛馬,就是人走上去,猴子過去,亦可能有失足落下的風險,在那一條路上,已經失足落下過不少的僧了,據說這底下是有厲詭在索命。
亦也可能是山神不喜。
順著日出寺的那“頭頂”繼續往上走,陸峰便已經走過一條路,差點就將陸峰的骨頭命格和前世后世都給壓碎在路上了,往上走,山上卻也算是平坦,再往后山走,便可以去大雪山了,如此看來,應也有幾條路通往了最上面,但是陸峰止去得一條路便好了,無有再順著另外的路往上的打算,他總是覺得,不是所有的護法上師都將“菩薩”背上山了。
佛緣不夠,是無得辦法將菩薩背負上山的,所以在路上應還有福源在,陸峰能夠背負著馬頭明王上山,是應陸峰福源本來就多,還燃燒了智慧,有智慧火的加持,并且陸峰也修得了“六字大明咒”,得了傳法。
應也算是有淵源了。
可是若是無了這些,連福源的資糧都沒有準備好,便冒冒失失的想要再背一位菩薩上山,那便是“貪”了,陸峰無做這種貪心的事情,所以,陸峰此時也是朝著那好走處走,應三個魔口大輪,都在那好走處,獨一個,在那人跡罕至之所,根據那僧的言語說,那一處,他也不知道是何種情況。
天黑之前,陸峰須得回去,三年時間,每一天對于陸峰來說都是苦修,在苦修之外,陸峰還須得主持大局,但是陸峰卻甘愿如此,他的手暖暖熱熱,將裝著酥油茶的袋子拿出來,最近他叫匠人們給自己用木頭做了一個新碗,木碗,自己吃飯用的。
現在也成了,有了匠人之后便無須什么事情都要他自己動手了,陸峰將酥油茶倒在了木碗里面,喝了一口,路過了花龍的地盤,也無知道這位鄰居現在在做甚么,反正那邊很安靜,他順著那山往斜上方走,越走,周圍越是荒蕪,但是瑪尼堆,煨桑祈福的痕跡,風馬旗,還有一些火塘,無一不指名了此路應是有人走的。
甚至可能就是上師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