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其余的僧人將吃食拿過來,請佛爺們吃哩。
這一點,廟子里面和外面,無有什么不一樣之處。
便是陸峰也無有想到的是,這些厲詭高僧給他們放的飯,便都是好吃食,哪怕是到了最后陸峰的這里頭,便也是上面厚厚的一層油多的足夠陸峰等到這上面的油脂都凝固了,放在自己的袖子里面,偷偷拿出去賣給其余的僧侶,換的幾多錢
到了最后,更是有厲詭高僧手里面攥的油汪汪的,將酥油和青稞炒面揉在一起,化作青稞糌粑,一人一個,陸峰并不客氣,他可以許久不吃不喝,但是他又無是苦修瑜伽士,接受了放飯,快快的吃完,這一切便都有人在旁邊計時,等到他們吃完了之后,便將飯碗都舔舐干凈,規規矩矩的放到了自己的僧袍里面。
隨后自然開始上課。
便是早課,早課的時間早晚便也是按照太陽算的,到了大日將照起來的法幡映照在地上以“尺”論的時候,便也應是早課時間要完的時間了,在此期間,無要說是去那些上師的帳篷,那些上師的帳篷,都被其余的諸多建筑和帳篷隔離了出去,不得過去。
那些不遠處的經幡,看似是放在了那里,但是實際上,這些經幡都有諸多不可思議之妙用,貿然過去,還無有到了那了卻上師的帳篷之中,便要被這里的司法上師抓住。
這里的司法上師可不是等閑。
這里的司法上師,亦穿著紅色的僧袍,僧裙底下還有一件褲,十分少見,但是他們手中所持的鐵棒,都是一樣的,敲打在了人的頭上,都是可以輕易的將人的腦子打的粉碎的,就算是了卻佛爺,也不想要被這鐵棒打上一下。
今日的早課很簡單,便是念咒和一些儀軌,陸峰無有想到,他們是真的教,完了之后,那些帶著班智達帽的大班智達,竟然如同尋常的經師,甚至如本尊上師一般,竟然講經
他們竟然講經
便是這一下,就連了卻佛爺都動容,應這可是大班智達上師啊能夠被稱之為班智達上師的這些上師,便都是精通“大小五明”,佛經梵語,“巫教”文字的博學者,班智達這個詞語,便是從天竺傳來,那天竺的佛土,外道,乃至于一些王國,才能供奉諸多的班智達,班智達在每一個時期,不同的地方,都有不同的含義,等到傳到了密法域的時候,班智達上師亦成為了一項極其殊勝的頭銜
便也止是“蓮花欽造法寺”這般殊勝的寺廟,才會有這樣多的殊勝上師來,由他們為陸峰這班人答疑解惑,陸峰甚至有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便一點就透,一說就明白,是一種“高屋建瓴”的高層指點感覺,便是一種“清凈通透”的感覺,并且不止是陸峰,便是那位了卻佛爺,亦是相同,他也朝著眼前的班智達上師謀求智慧,這幾位上師竟然真的傳授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一個道路,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忽而出現了這等事物,便一定有陸峰所無能想象的事情在背后推動,但是現在既然這般殊勝的僧人肯花費這樣多的心思釣他這般的小魚,灑下來了重餌,那陸峰無論如何便是要吃了這些誘餌的,他也不問別的,他問的便是“尸陀林”,便是那一團濃稠的散不開的黑暗,還有那“枯榮不斷”的生死轉換,甚至于噶寧家族的“由死轉生之輪”,第五階次第的出離心,并諸多修行之中出現的疑惑,請班智達上師為他答疑解惑,班智達上師不僅為陸峰解答了這些疑惑,甚至還教給了陸峰密咒,是度母咒,教授密咒的時候,便還教育陸峰如何做唐卡,如何做壇城,陸峰斗膽問如何做罡洞。
班智達上師,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