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的確無須得“卓格頓珠菩薩”的甚么供奉,應他知道,和他一樣,“卓格頓珠菩薩”在這樣短的時間之中,順著“階梯”階次第往上,那么必定腳下的“階梯”,是諸多因果打造。
更何況是進入了“無人區”這樣的的事情之上。
不提其余,
從“卓格頓珠菩薩”前期的準備來看,這件事情就非比尋常,對于這二人來說,這就是一趟“有進無出”的道路。再加上“卓格頓珠菩薩”的預言,二人有一會圓寂在那“崗下”。
那么這個“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無人區”之中的某一座山脈。
但是就算是如此。
還是要去。
不提陸峰本來亦是要去那“無人區”之中,更遑論提出來了這言語的人是“卓格頓珠”。
“不,此間事情卻并非是我一人之事。故而你所得之供物,亦并非是我一人之供物。”
陸峰不要供奉。
但是“卓格頓珠菩薩”卻是不允,應這件事情無是關涉到了他這一個人,也無是關涉到了“永真”,而是關涉到了“密法域”。
“它便就在我的身邊。”
“卓格頓珠菩薩”說罷,竟然是從自己的身后抽出來了一“藤條大箱”,將其放在了陸峰的面前,隨后說道:“請將此物留下,這是密法域對于菩薩的供養。
此間事情亦關涉到了其余的緊要關隘。”
說到了這里,他一雙眼睛盯著陸峰,“法性”化作了“金剛杵”。
便是在此時,陸峰再度看到了自己以前的“老同學”。
“土登”。
此刻,“土登”的人皮和“噶其拉官寨祖母”的“虎皮”混合在了一起,出現之后便是鋪展在了地上,“卓格頓珠菩薩”的“法性”所化作的“金剛杵”,將這“人皮”扎在了地上,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區域”。
陸峰知道,這是在防備“障礙魔”。
“障礙魔”的重點在“障礙”這兩個字上面,故而這個“障礙魔”的定義其實相當廣泛,現在阻攔在了“卓格頓珠菩薩”面前的所有人,俱都是他的“障礙魔”。“卓格頓珠菩薩”示意陸峰和他一起走,并且示意陸峰收起來了這“供物”。
陸峰將其收了起來,無有現在就看。
這“藤箱”很有些意思,便是陸峰一眼都無可洞穿,這自然亦有陸峰現在并非是本源的原因,其中此物上下可守密,亦是原因,二人便是漫步在了其間,止無論他們如何行走,他們都是走在了這“人皮”之上,無須得泄露了“密”。
止就是在此間行走,陸峰先行半個身位。
無論陸峰如何的言語,“卓格頓珠菩薩”始終不愿行在“佛法”之前。
他一邊和陸峰行走,一邊徐徐的緩緩的說道:“永真菩薩啊,其實整個事情說起來,早就已經注定了,便是從我生下來的那天。我并非是家中的長子,自然亦不是家中的幼子,止我的母親,是草原上的貴族哩,我的外祖母生我母親的時候,夢到了度母菩薩。
故而她的名字就叫做‘菩薩’哩。止我生下來的時候,我的母親說在我生出來的時候,見到了我家的屋頂之上,出現了度母菩薩,故而我從小就被認為和佛有緣分。
很早我就應被送到了寺廟之中做一個沙彌,但是我是札薩克家族的子嗣,便是我的家族早就和中原切斷了干系,但是我們家中譜系之中的關系,還是在草原之上。
故而就算是我,要去,亦是要去草原之上的‘扎舉本寺’,但是便是在我要離開的那個晚上,我和我的母親睡在了一起。
我的母親舍不得我,便是抱著小小的我睡的,但是半夜的時候——”
說到了這里。
就算是“卓格頓珠菩薩”這個時候,臉上亦是都出現了一種散發柔光的柔和。
便是到了“菩薩”。
想到了那一天,亦是不得忘卻。
他說道:“至今我都無有再看到那一天的月亮,止是到了現在,我亦要說得,那一日的一切,都如夢似幻,我睜開了眼睛——我是被月亮照醒,我睜開了眼睛。
窗戶開了。
那個時候我便是知道,這個事情不對,應在睡覺的時候,阿媽是叫人將所有的門窗都封住的,阿媽最不歡喜有風和光在人睡覺的時候吹進來。
阿媽說這風會吹滅了人身上的火。
叫人得病。
止是那時候,我察覺到了不對,止我還是朝著那間走了出去,我看到了月亮,但是那時候的月亮和現在是不一樣的。”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