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知道,我的著落,就落在了你的身上。
便是在我在密院修行的如此多年頭,我越發的靠近了諸法本源之寺,卻越是察覺得到,我的慈悲心和慈悲大行,和諸法本源之寺是不同的。
故而越是修行,我越是知道。
其余的人是指望不得的。
除了你。
整個‘密法域’,每一個人身上都有大密。
但是我卻已經顧不得這樣許多了。
就在那一年之中。
我的大誓愿,便是叫這密法域之間,再也無有了厲詭。
不得更改,不得轉圜!
更要緊的是,從‘密院’出來之后,那一場天火終于叫我明白,我須得去一趟無人區。
在無人區之中,有最后的一點線索在等著我,止我見到了那物,我就知道,我所探究之一切,是否正確。
但是我亦知道。
——我在挖諸法本源之寺的命根,我要是進入,諸法本源之寺是容不得我。
我進去,就是死中求活。
但我已經無有了甚么后路。
諸法本源之寺不止依靠不得,還須得用心防范。
扎舉本寺依靠不得。
其余的僧人依靠不得。
跟隨了我的僧人們,卻正好是諸法本源之寺放了出來,隨我一同圓寂在了無人區。
我們自然知曉這些。
我們這些僧人,便是抱著所有人都回轉不得的想法前往無人區密地。
可是不得回轉,卻并非是不得解決了事端,這個事端,本來就是鎖在了兩處,一處就是在諸法本源之寺。
是鎖在了山后的碉房之中。
甚至于是鎖在了至尊呼圖克圖的臥室之后。
還有一部分,就是在當年的王城之中。
甚至于是巫教的起源之地之中。
所以這一番前去,我一個人,已經無了把握。
須得菩薩護法于我。”
“善。”
這一段冗長的話語下來,陸峰止是傾聽,未曾評判,但是說完之后,陸峰便緩緩點頭,說出來了“善”。
止他無有想到,“卓格頓珠菩薩”要去的地方,和他不謀而合。
“我亦要去王城之中。”
他們都要去王城之中,一位是去尋找了佛法和秘密,另外一個是要去尋找風水密地,用以埋葬了“密”。所以二者此時,有些不謀而合的意思,便是“卓格頓珠菩薩”,亦都起來了“理應如此”的心思,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如此,應他們從來都是“一路人”。
“那你我應圓寂在了崗下,便是在無人區之中?”
陸峰問道。
在這種時候,像是這種預言的生死大事,其實并無須得避諱。
二人早就過了這一段時期。
“卓格頓珠菩薩”聽到了問話,說道:“是哩,應就是那個時候罷。
止希望永真菩薩慈悲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