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
等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丫鬟圍了過來,姜晚也不過多廢話。
那幾個人都應和著點點頭。
從前在王府,因著是只伺候姜晚,無拘無束慣了。
一入這丞相府,才來幾天,重重規矩壓得她們都有幾分喘不過氣來了。
姜晚能這么想,倒是和她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只是,玉書的臉色在下一瞬間垮了下來。
如今院子外重兵把守,陸知珩一有空就來這院子,姜晚想要離開,委實是一件難事。
“郡主,請恕奴婢直言,陸大人把院子守得跟個鐵桶似的,一只蚊子想飛出去都難呢。”
聽完玉書的話,姜晚心中也有幾分沮喪。
上輩子自己至死都沒有逃離這一張床,這一次她絕對不允許自己重蹈覆轍。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外頭忽的傳來一陣喧鬧聲。
姜晚眉頭微皺。
“玉書,去瞧瞧外頭發生了什么。”
玉書點了點頭,抬腳就往門外走去,卻許久不見人回來。
心臟在胸膛內極速跳著,仿佛下一瞬就要蹦出來,心底沒來由的一陣慌張。
姜晚蹙眉,抬腳出了房門。
剛走到院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夫人,大人有交代,讓您安心在院子內養胎,莫要隨意走動。”
姜晚來了脾氣,蹙眉看著面前的人。
“你就是這般同本郡主說話?不怕本郡主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話音剛落,松柏便深深鞠了一躬。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夫人莫要為難。”
心底忽的升起一陣無名火。
陸知珩不讓她看,她偏要看看外頭到底是什么情況!
想著,姜晚也不顧松柏的阻攔,徑直往外面沖。
“本郡主腹中可是有孩子的,你若要繼續攔著,不妨思量一番,若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你能不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話落,松柏面色一變,手上的動作頓時輕了不少。
姜晚說的不錯。
這肚子里面的孩子,自家大人疼的跟眼珠子一般,自是不能有任何閃失。
姜晚勾唇,趁著松柏愣神的間隙,提裙跑了出去。
等到那人反應過來之后,眼前哪里還有什么人?
循著前世的記憶,姜晚來到了府中最大的院子,紫竹院。
這也是吵鬧聲音的源頭。
她倒要瞧瞧發生了何事。
若是亂起來了,她也能趁亂逃跑。
到了院中,入目便是兩個熟悉的人。
“爹爹,娘?”
久久未歸的玉書,正站在二人身后,與陸知珩對立而站。
看著像是針鋒相對的模樣。
聽著聲音,院子之中的四人目光全朝著她看來。
只一眼,鎮安王妃驀地紅了眼眶。
“晚晚……”
姜晚這幾日時時被夢魘纏繞,未曾休息好,現在面色不甚好看。
落到了鎮安王夫婦眼底,這就成了姜晚在丞相府吃了不少苦頭的證據。
“陸大人,你再有權有勢,也不能將本王的女兒擄走吧?”
鎮安王黑了臉色,語氣也驟然變冷。
姜晚忽的失了蹤跡,鎮安王府全府上下動員,找遍了府邸,才得知她被陸知珩帶走的消息。
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若是姜晚在丞相府過好日子也就罷了,可如今呢?
氣色差成這般,哪像是過得好的模樣?
這才兩日,就已與在王府之時有了云泥之別。
這讓他們怎么接受?
“王爺言重了,晚晚是我的妻子,陸某不過是帶妻子回府,有何不可?”
鎮安王臉色從難看瞬間變得極其難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