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備車,本相要去找太子。”
聽完陸知珩的話,景春卻遲遲未動。
“怎么?將本相的話當做耳邊風?”
“還是覺得本相話說的不夠清楚?”
景春猶豫著,好半天才開口。
“大人,眼下已經過了宮禁,現在入宮,恐驚擾了圣上。”
眼下自家大人的位置尚未坐穩,若是當真如此莽撞的話,這位置只怕也坐到頭了。
陸知珩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逐漸冷靜了下來。
如今,這丞相的位置他可不能丟。
不然就沒辦法同王府相抗衡了。
屆時,自己若還想要同姜晚有以后,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今夜注定難眠。
陸知珩在榻上輾轉反側,腦子里面全是姜晚的身影。
不知今日她被太子帶走,是不是又宿在東宮。
蕭琰對姜晚的心思昭然若揭。
再者,那蕭琰還是個只做不說的情種。
他真得防著二人日久生情。
次日一大早。
陸知珩就進了宮。
早朝散后,陸知珩是黑著臉出來的。
蕭琰今日并未過來,聽人說是身子有恙。
想著,陸知珩的拳頭緊了緊。
但愿只是身子有恙。
若是姜晚和他真的發生了什么,陸知珩想,他大抵是會瘋掉的。
“丞相大人還請留步,殿下染了風寒,不便見客。”
陸知珩扯出一抹冷笑。
別人愿意相信,他可不見得會信。
昨日蕭琰還活蹦亂跳地參觀丞相府,今日就病了?
騙鬼呢?
“還請通稟,就說本相有要事找他。”
說著,陸知珩從袖口之中拿出一錠銀子。
感受了下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守門的護衛頓時喜笑顏開。
不過只是通稟罷了,若是太子出不來,這銀子也不必還回去,這種便宜豈能不占?
他又不是傻子!
殿內的蕭琰聽見這話,眼眸深了深。
陸知珩當真是急不可耐,竟是一日也等不了。
“召進來。”
他倒是想看看,陸知珩又能做些什么。
很快,門外便傳來了匆匆的踢踏聲。
房門被推開,蕭琰半躺在屏風之后。
“孤染了風寒,丞相不必上前,有要事就這般說吧,沒人能聽了去。”
聞言,陸知珩放了內力,探了探這四周。
確實一人也沒有。
一顆心放下了不少。
既然無人的話,那檔子禮數也沒必要再遵守了。
直接開門見山,“殿下將臣的夫人帶去哪了?昨夜夫人一夜未歸,臣可擔心的很。”
“是嗎?”
蕭琰開口,聲音之中還帶著些許笑意。
“孤獨自一人在宮中,時常無人陪伴,心中掛念郡主,想讓郡主前來陪伴一番。”
“丞相總不至于這般小氣吧。”
聽著蕭琰這平淡的語氣。
陸知珩哪里還不清楚。
這人是鐵了心要將姜晚藏起來,既如此,那就莫要怪他了。
陸知珩一把推開屏風,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蕭琰。
面色白里透紅,眼底帶笑。
這模樣,哪里有半分病氣。
他果然是裝的。
蕭琰挑眉,絲毫不意外陸知珩會干出這樣的事。
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地說著。
“丞相這是不將孤放在眼里?”
恰逢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吾兒身子如何了?”
話音剛落,蕭淵就瞧見了站在內廳的陸知珩,以及倒在地上的屏風。
面色驟然冷下來。
“陸卿,不如和朕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陸知珩雖貴為丞相,但到底是臣子,若是來這東宮搗亂,那就是以下犯上。
若當真如此,陸知珩這人他可得好好敲打一番了。
“皇上明鑒,臣是找太子有事商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