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腦子里除了和離,莫非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嗎?
“此事不許再提。”
陸知珩陰沉著臉出聲。
“為何?”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姜晚又有何畏懼的。
陸知珩心悅他人,又不愿意放過自己。
憑什么?
陸知珩深吸一口氣。
心知姜晚情緒過激,念著她懷著孩子辛苦,他可以不和她過多計較。
思及此,陸知珩伸手,將人攬進了懷里,壓低了聲音。
“都是快要當娘的人了,行事怎能如此幼稚?此事我就當做未曾聽見,今后我們好好過日子,我不會娶別人。”
話音剛落,姜晚的手抵在陸知珩的胸膛。
她本想要推開他,卻鬼使神差地猶豫了一瞬。
就在這時,臥室門忽的被推開。
崔青寧腳步一頓,清脆的女聲在臥室響起。
“本小姐來的不巧了。”
姜晚回眸,瞧見站在門口的人,瞳孔驟縮。
下一刻,手上用力,姜晚狠狠地將人推開,又甩了他一巴掌。
“啪!”
陸知珩被打偏了腦袋,不可置信地瞧著姜晚。
她居然真的敢動手。
只是等他回神時,姜晚早就跑出了屋子。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陸知珩冷臉,掃了眼面前的人。
崔青寧笑靨如花。
“陸丞相當真是貴人多忘事,是你給了本小姐自由出入的權力,難不成是想出爾反爾了?”
陸知珩一噎。
他如何能想到,這崔青寧來的這般快。
她故意的?
陸知珩心一沉,想到了自己最不愿意承認的一點。
這崔青寧,當真有心計。
也罷,到底是自己說出來的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只是看到崔青寧得意的眼神,陸知珩一陣氣悶。
沒再理她。
抬腳往姜晚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到了門口,姜晚已然被丞相府的人攔住,無法離開。
“夫人恕罪,奴才是奉命行事,請夫人不要為難奴才。”
姜晚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依舊沒有得到一個出去的機會。
內心有幾分絕望。
陸知珩追了上來,一把將姜晚拉入懷中。
“晚晚,你聽我解釋,事情并非你瞧見的那般。”
姜晚猛的將人推開,一臉戒備地朝后退了好幾步。
不是她所瞧見的那樣,那是什么?
如今崔青寧正大光明出入相府,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陸知珩真當她是傻子嗎!
“不必解釋,丞相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緣由,我不想過問。本郡主只想求一個恩典,請大人允許我回王府。”
又是回去。
陸知珩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手指也因為極度氣惱而蜷縮起來。
若是真放她走了,這丞相府冷冷清清,哪還像個家?
身后傳來腳步聲,姜晚抬眼瞧去,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崔青寧臉上帶著清純的笑容,一臉不解地盯著陸知珩。
“陸哥哥,這是怎么了?若是郡主想出去,你又何必將人困在這府中?”
“阿寧尚且有了自由出入府中的權力,莫不是郡主沒有?”
“你住口!”
陸知珩慌亂地說著,匆匆將目光落到了姜晚身上,果不其然在她臉上看到了那一抹自嘲的笑容。
姜晚扯了扯嘴角,斟酌片刻。
“崔小姐所言極是,還請丞相成全。”
“你想都不要想,本相在一日,你就是丞相夫人一日,老老實實給我待在丞相府里。”
言罷,也顧不上姜晚的抵抗,陸知珩將人打橫抱起來。
“若是學不乖,你在這相府走動的權力也收了去罷,何時學乖巧了,我何時帶著你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