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也沒有說。
“大人,崔大人登門,是否要請進來?”
好不容易兩人之間氣氛緩和了一些。
瞧著姜晚的模樣,陸知珩本想繼續逗弄她。
如今倒好,又被打斷了。
崔太傅身份貴重,他不得不見。
更別說崔青寧前幾日才遇害,現在傷還未愈。
“好好休養,我喚棠兒進來陪著你,我不會去很久。”
姜晚愣愣地坐在床頭。
這話。
她數不清聽過多少次了。
早已麻木了。
見她如此,陸知珩嘆了口氣。
“走吧,派人去請崔小姐,將太傅領至前廳。”
他到前廳時,崔太傅剛落座。
面前擺了茶盞。
茶香盈盈,是上好的碧螺春。
崔太傅滿意地點頭。
環視四周。
各處陳設別具匠心,低調中透著奢華。
到時候女兒嫁過來,想來日子過得舒心。
只是,見著陸知珩孤身前來,崔太傅忽的握緊茶盞,變了臉色。
“陸大人不是命人送信給老夫,說已經找到小女,難不成是騙老夫的?”
原以為陸知珩是個實在人,若是真用這個當做緩兵之計,他不但瞧不起這人,還會立刻翻臉。
瞧著這情形,陸知珩自是不敢怠慢。
“已經命人去請崔小姐了,太傅莫急。”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少女嬌柔的聲音。
“父親今日怎么來了?”
聽著崔青寧的聲音,陸知珩心頭微松。
崔太傅這咄咄逼人的模樣。
若是崔青寧再晚來一步,那滾燙的茶水就極有可能落到了自己身上。
看著女兒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崔太傅大松一口氣。
依舊活潑靈動,眉眼帶笑。
除了面色有些發白,大體倒是無礙。
精氣神也足。
這就夠了。
被人擄走定是吃了一番苦頭。
這樣也好。
他這女兒倔的很,就該吃苦。
想著,崔太傅沒好氣地瞪了眼崔青寧。
確認女兒沒事,崔太傅也懶得拐彎抹角。
這次過來是有件正事要說。
“丞相這府中之人可得好好管管了。”
陸知珩凝眉,狐疑地看向崔太傅。
不明白他說這一番話究竟是何意。
他敬重崔太傅,可若是太傅想將手伸進丞相府來,他也不可能任由他欺辱。
崔太傅冷哼一聲。
“陸大人不要在老夫面前裝傻,坊間那些傳聞,老夫可不信大人一點都聽不到。”
陸知珩面色微頓。
這幾日公務纏身,離了宮就回了府。
至于外頭那些風言風語。
他當真不清楚。
但崔太傅并不信他。
丞相府勢力不容小覷,怎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既然陸知珩選擇裝傻充愣,那他也只好把話挑明了。
“小女在你府中小住一事,不知被誰傳了出去,現在大街小巷起了些風言風語,對小女名聲不利,丞相不打算給老夫一個說法?”
崔青寧捏著繡工精致的蠶絲手絹,站在崔太傅身側,眸光閃了閃。
那些傳言都是她讓人散播出去的。
父親當真不負她所望。
陸知珩面色一沉。
他曾對府中之人,下過封口令,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崔青寧一直心悅于她,若是自己給了崔青寧一個名分,獲利最多的就是她。
想著,陸知珩將目光落到崔青寧身上。
崔太傅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猛的拍了下桌子。
“丞相這是何意?女子聲譽何等重要,丞相是覺得小女會拿這事開玩笑?”
太傅府家風嚴格,崔青寧更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何等荒謬!
崔青寧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但面上還是強撐著一副委屈的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