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近期諸事不順,便想著來這寒鐘寺靜靜心。
卻不想在這里遇到滿身是傷的姜晚。
也不知是怎么弄的?
瞧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就躺在自己懷中,蕭琰心中難免躁動。
他私心里想親近姜晚,但理智又告訴他不行。
蜷了蜷即將碰到她臉頰的長指。
罷了。
先帶回去好好養著,等姜晚醒過來,再問問她日后有什么打算吧。
另一邊。
陸知珩黑著臉回去,候在寮房門口的景春,察覺出情況不對,斂去臉上的笑意,快步迎上前。
“大人,夫人……”
“帶上所有人跟我走,務必找到她。”
景春心中大驚,他一直跟在陸知珩身邊,自然知道姜晚對于陸知珩而言,有重要。
現在他只希望,姜晚是意外走失,而不是蓄意出走。
若是后者,姜晚被找回來。
那丞相府還不知道要如何雞飛狗跳呢。
而一行人匆匆趕到榕樹林,找了一圈,后山都翻了個底朝天,一點姜晚的影子都沒有。
陸知珩臉算是徹底黑了下來。
他當姜晚為何突然想看螢火蟲,恐怕離開他,才是她的最終目的吧。
當真是好得很,連他都騙過去了。
既然姜晚不在了,那這寒鐘寺自然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佛門重地,陸知珩一向不喜。
剛踏出寒鐘寺的門檻,了塵方丈又攔在了面前。
“本相不信佛,還請方丈讓路。”
陸知珩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在他心里,這人攔在自己面前,無非是想再討些香火錢。
自己說清楚也就好了。
誰知話都說出來了,面前的人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一段孽緣而已,施主又何必如此放不下?”
陸知珩渾身一僵。
他怎會聽不出了塵方丈在說些什么?
他和姜晚怎么可能是孽緣?
分明是天定的緣分。
為何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
陸知珩沉了臉,冷聲開口。
“若是你這破廟明日還想開門,就莫要在本相面前說這檔子晦氣話。”
他是當朝丞相。
不過是一個破廟,盛世昌天下,亂世不出山的地方,對他又能構成什么威脅?
誰料,了塵方丈聽清陸知珩語氣中的威脅,臉色并未有何變化
只是搖了搖頭,笑呵呵地離開了。
不聽老人言,是會吃虧的。
既然面前這年輕人火氣這般重,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又何必干?
陸知珩回了京,并未在丞相府過多徘徊,轉身就到了王府門口。
他如今就想確定一件事。
姜晚到底是不是蓄意逃跑。
若是這都是她規劃的一環,既然她逃走了,自然是要回王府的。
書房外傳來護衛通稟的聲音,鎮安王聽見陸知珩來了,臉上一喜。
恰好他也想念晚晚了。
看來,這陸知珩當真是想清楚了,這才過了多久,又將晚晚帶回來了。
若是這般,他們王府也并非不能接受陸知珩這個女婿。
可惜,府門打開,映入眼簾的只有陸知珩一人。
自己想見的人并沒有出現。
鎮安王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為何就你一人回來了,晚晚呢?”
鎮安王抻長脖子,往后面瞧了瞧。
陸知珩身后空無一人。
鎮安王這才意識到,姜晚今日確實沒有回來。
聽著鎮安王說的話,陸知珩銳利的黑眸中泛著絲絲冷意。
鎮安王不愧是老油條。
面上表現的跟姜晚真的不在這里一樣。
“如今本相都已經登門拜訪,鎮安王也不必演了,晚晚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