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的不行。
只是現在被人控制,陸知珩蹙著眉心,只能由著姜晚繼續往下說。
“此前的事情我已經完全不記得,本郡主只知道,如今本郡主一瞧見你,心里就煩。”
“緣分天定,既然你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大人也不必再執著于我……”
姜晚頓了頓,想到了崔青寧。
“本郡主瞧著,丞相今日身邊的那位紅粉佳人,與你很是般配。”
姜晚的話一字一句砸在陸知珩的心上,陸知珩只覺心臟被人一把攥住,難受得喘不過氣。
她怎能如此絕情?
當真是一點留戀沒有,甚至,還有些許厭惡。
“感情這事,最是難說,說不準我們二人接觸一段時日,郡主又認為可以同我回去好好過日子呢。”
陸知珩壓下自己心底的難過,直直地盯姜晚,舌尖苦澀難言。
陸知珩目光灼人,姜晚說不上來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覺。
壓下自己心底的異樣,姜晚沒有和陸知珩繼續聊下去的心思。
這人冥頑不靈,姜晚并不指望現在就能和他說清楚。
微抬下巴,睨了眼陸知珩。
“本郡主心意已決,丞相大人也瞧見了,這府周圍全是侍衛,最好還是收收你那點心思,莫要再來。”
“否則,下一次,本郡主可不保證你還能安安穩穩地回去。”
頓了瞬,“本郡主過些日子去求圣上和離。”
“不可!”
姜晚這句話一出,陸知珩臉色大變,急聲拒絕。
如今圣上對這門賜婚本就心存不滿。
若是姜晚求到圣上面前,說不準這事還真的能成。
當真不可!
姜晚挑了挑眉。
感情自己說了這么久,陸知珩一點都沒聽進去。
好在自己在這院中,有太子庇護,陸知珩對自己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
所以,對于陸知珩的話,若是順耳,自己就放在心上,若是不喜歡,她就當聽個樂子了。
關于這事,她早打定了主意,不管誰來,都改變不了。
“將人放了吧。”
姜晚走出去好幾步,腳步才頓住,對著陳錦揚吩咐。
陳錦揚濃眉擰緊。
“郡主。”
好不容易將這人逮了個現行,若是這次輕飄飄地放走,等下一次再來,還不知會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他當真是不想就這么將人放了。
“夫妻一場,本郡主不想將事做絕,爹爹問起來,你就說是本郡主的意思。”
想來,爹爹會理解她。
在姜晚心中,爹爹最是通情達理。
話已至此,陳錦揚再不愿,也只能讓人將陸知珩帶至大門外。
“丞相請回吧,如若下次還來,恐怕不是這么輕易能夠回去的。”
這話飽含威脅意味。
陸知珩聽在耳朵里,卻沒有放在心上。
方才姜晚的話一遍遍在他腦海之中回蕩。
月明星稀。
陸知珩孤身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眉眼間俱是疲態,耷拉著肩膀,背影透著無盡的孤寂。
姜晚把話說的這么絕對,應該是她在氣頭上,又或是聽信了他人的讒言。
日久見人心。
姜晚遲早會回到他身邊的。
另一邊。
姜晚回了臥房,一推門,便和一臉驚慌的玉書撞上了。
瞧見面前的人,玉書大松了一口氣。
“郡主,您去哪兒了?”
回想起上一次,姜晚被陸知珩帶走,就是這番場景。
方才,她進來添熱水,臥房內空無一人,玉書還以為場景再現了。
“莫慌,只是外邊動靜大,本郡主被擾的睡不著,索性出去瞧了瞧……”
聽著姜晚去見了陸知珩,玉書臉上的表情一下頓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