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陸知珩。
倘若陸知珩沒有做過一些讓自己不滿的事情,她自然是不相信的。
原來是將自己關起來。
當真可惡!
“晚晚,你莫要聽他胡言,當時的情形,本相也是無奈之舉,除此之外,本相沒有別的辦法。”
“這么說來,此事是真的了?”
姜晚扯了扯嘴角,手指也因著憤怒慢慢收緊。
做了這等讓人膈應的事,還在自己面前裝的深情款款。
陸知珩這模樣,她瞧著,也別當什么官了。
干脆去那戲臺子唱幾出戲,說不準能名揚天下。
“晚晚……”
“莫要喚本郡主了,本郡主已說過,如今我們二人之間沒有什么關系,請丞相大人回罷。”
說完,姜晚轉身就走。
路過謝云庭時,倒是頓住了腳步。
自己心中不排斥他,方才聽他替她說話,想來此前關系應當不錯。
雖然想不起來,但是這并不妨礙自己打一個招呼。
“公子安好。”
謝云庭聽著姜晚對自己的稱呼,一下呆愣在原地。
不過是有些日子未見,為何兩個人的關系生疏到了這種地步?
公子?
瞧著謝云庭黑臉的樣子,陸知珩心里暢快了些許。
方才若不是他出來橫生枝節,自己說不準都已經解釋清楚了。
如今,卻是誤會更深……
想著,陸知珩就氣的夠嗆。
謝云庭回過神,本想著問問近期發生了什么,然話到嘴邊還沒有問出口,人兒早就走遠了。
“姓陸的,你到底對姜晚做了什么?”
謝云庭轉頭,抬手,一把揪住陸知珩的衣領,咬牙切齒。
一看陸知珩這副處變不驚的嘴臉,心底瞬間擠滿了怒氣。
他有一種直覺。
姜晚變成現在這樣,定然和眼前這人脫不了干系。
下一秒,正心煩的陸知珩,反手就將謝云庭的手擒住,死死押在他身后。
“同本相何干?”
“這里是皇宮,你不過是小小五品官,還請謝公子謹言慎行。如若惹了個藐視皇威的名聲,怕是謝家祖蔭榮光再多,也未必能保住你。”
嗆了謝云庭之后,陸知珩心里痛快多了。
“若安,今日你且先回去。”
扔下這一句話,陸知珩便支著大長腿,朝著姜晚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顧若安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陸知珩。
方才姜晚的話說的已經十分明白了,他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只是陸知珩眨眼就沒了影,他還有心想攔著,也晚了。
罷了。
等他受些委屈,說不準哪一天就想開了。
陸知珩只是想看姜晚,此番入宮究竟是要干一些什么事。
如若真的是向圣上求和離的旨意,他還能及時阻止。
姜晚步子未曾停頓,她能聽到身后一直有一道腳步聲,不過并未理會。
眼看到了后宮地界。
姜晚頓住了步子,沒有回頭,提高了音量。
“陸大人,后宮之地,外臣還是莫要輕易踏足為好,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想來大人也是擔不起的。”
聞言,陸知珩眼中看不出喜怒,心里卻是大松一口氣。
今日之事確實是他小題大做了。
姜晚只是來瞧自己的姑母。
聽著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姜晚才再度抬腳。
“晚晚當真是恨極了陸知珩?”
姜晚微微凝眉,琢磨著自己對陸知珩的想法。
若是說恨,應當也算不上吧。
“太子哥哥很在意此事?”
姜晚不答反問。
蕭琰愣住,轉而無聲地笑了笑。
“倒也不是,孤只是有幾分好奇罷了,若是晚晚不愿意說,那孤也不勉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