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金案的真兇——彭宇,卻是垂手立在邊上,沒有做下一步的動作。
蘇晨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按理說彭宇在第三次作案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會先殺后奸,而是先控制住受害者,再大行其事。
怎么這次出手就是殺人?
正在他思考時,空曠的巷子里,忽然又傳來一陣輕輕的笑聲。
一個身穿白衣服、戴口罩的人,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
彭宇有些忌憚地說道:
“我和你們說過,我不會再殺第五個人了。”
“呵呵呵······你只需要抹了她的脖子,剩下的事情,組織自有安排。”
白衣人朝著躺在地上,絕望掙扎的趙曉月走過去,他蹲下身子,細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不錯,不錯,就是她。”
白衣人又笑了笑,伸出雙手,捏住她的脖頸,給女孩進行止血通氣的急救。
手法非常專業。
不一會兒,女孩咳出一口血,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因為白衣人的急救,她沒有被自己的血嗆死。
“你這是在做什么?”
彭宇皺著眉頭問。
“呵呵呵,你知道么,這種瀕臨死亡的人是最美妙的。”
白衣人口罩上面的眼睛,溫和地看著身下意識模糊的少女:
“因為這個時候,她處于半昏迷,意識防線最為薄弱。”
“如果我現在對她進行催眠的話呢,我的指令就會深入到她的潛意識里,她醒來之后,會不顧一切的完成我的任務哦。”
說著,白衣人俯身,在女孩的耳邊,溫柔地輕聲說道:
“你去把你的學妹殺了吧,下手要重一點哦,我想想······要不把她切成一塊一塊的,總之,要足夠慘烈才行。”
趙曉月輕哼一聲,偏著頭,意識依舊朦朧。
催眠?!
蘇晨猛然一驚,先前他在神斷術里,聽到趙曉月的口述,是她認為自己患上了心理疾病,所以殺了自己的學妹。
但是現在看來,趙曉月始終沒有了解到真相。
她其實是被一個人在潛意識里植入了指令,才會這樣做的。
她,其實是被人當做了棋子啊······
“見鬼,這種催眠術,是真的存在的么?”
蘇晨眼神復雜地看著眼前的白衣人。
這個人,是那個“組織”的人。
白衣人在趙曉月耳邊重復了好幾遍“殺了她”后,這才慢慢直起身子。
不遠處的彭宇問道:
“為了殺一個女孩,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呵呵呵,你還沒有理解到玩弄人的美妙啊,讓原本的兩個好朋友相互殘殺,這是多么好的一出悲劇!”
白衣人發出刺耳的笑聲:
“何況······那個女孩的父親,似乎是在研究某些對組織不利的東西,我們還是要警告他一下的。”
“那支失蹤的軍旅小隊的真相,就該永遠地埋沒······嗯,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切碎,這位父親大概會瘋掉的吧。”
“呵呵呵,好了,你快走吧,我要打120救人了。”
白衣人朝彭宇擺擺手,掏出手機,撥打了醫院的急救專線。
即使是彭宇這樣的變態殺人狂,和這個白衣人呆在一起,似乎也有些不自在。
他皺了皺眉頭,轉身走向巷子深處,離開了。
畫面在這時,緩緩收起。
回到現實。
大量的信息,極具沖擊力的畫面,讓蘇晨在趙清泉的病床上呆坐良久。
身邊,傳來趙清泉吃吃的笑聲,和他翻動鍋的聲音:
“哈,哈,女兒,你回來了啊······開飯吧,都是你愛吃的,爸爸今天不研究了,我不研究了······”
蘇晨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直到這時候,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那個“組織”的恐怖,和罪大惡極。
叮咚!
正在蘇晨沉默之時。
他兜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