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橫肉男搖頭,“做不到,晚上去找他,等于找死啊。”
“所以說,明天再去找,你們兩個晚上就在這待著。”蘇晨說道。
聽到蘇晨的話,橫肉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然后嘀咕了一句,“好吧……”
此時,羅輯將蘇晨拉到一旁,小聲問道:“明天,明天不是還要去找宋慈驗尸嗎?”
“是啊,所以打算驗了尸再去找。”蘇晨說道。
“這樣啊,那明天的事情豈不是都擠在一起,很匆忙?”羅輯說道。
“不然呢?真現在去找?你沒聽到,晚上找白山福等于找死嗎?”蘇晨說道。
“神經病才想找死呢。”羅輯轉身,“那走,睡覺去,明天再說。”
“走吧。”
蘇晨幾人把這兩個男人關在房間里,離開了。
……
第二天,清晨。
驛館大廳。
主位上坐著一個五六十歲,面容消瘦的男人。
頭戴一頂硬翅璞頭,身著紫色長袍。
腰間的那條皮質金色腰帶,極為顯眼。
這個男人,就是特使大人——方王玉。
在他對面,站著另外一個黑衣男人。
這個男人雖然腰間也帶了一條金色的腰帶,但是氣質和特使大人完全不同。
這個人從上到下,都散發著肅殺之氣。
左邊眉骨上有一道清晰的舊刀疤,讓他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添幾分煞氣。
他叫凌千峰,是殿前司緝捕司公事。
專門負責抓人的。
而且,抓的都不是一般人。
“凌公事,沒想到,這次竟然要驚動你啊……”方特使笑著說道。
他的笑容中,隱藏著一絲抗拒。
因為他打心底里不喜歡這個凌千峰。
這個家伙,在整個殿前司里,算是最難搞的一個人。
精通所有律法程序和官場禮儀,但行事時卻完全不受其束縛。
這家伙的眼神雖然也很銳利,但是和宋慈完全是兩種人。
宋慈行事,是有自已的一套準則和原則的。
而這個凌千峰,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甚至給人一種隨時會按照自已的直覺做決定的感覺。
總結下來就是兩個字——邪性。
所以,方特使愿意得罪十個宋慈,也不愿意得罪一個凌千峰。
“有人假扮朝中大臣,就是我們緝捕司的事情。”凌千峰抬眼看了一下方特使,“而我正好距離這里最近,所以是我來了。”
“哦哦,那最好了,有凌公事在這,那這人肯定跑不了。”方特使保持笑容。
“那就請特使大人說一下具體情況吧。”凌千峰面無表情地說道。
“目標人物,大概是兩個,氣質特別。”說著,方特使掏出兩張折起來的紙,遞給了凌千峰,“這是他們兩人的畫像。”
凌千峰接過來,打開查看。
“這兩個人先是接近了韶州巡檢使金昌,然后通過金昌接近了馬知州。在昨天晚上的飯局上,毒死了金巡檢使——”
“等一下。”凌千峰打斷方特使,“這位巡檢使已經死了?”
“是的。”
“那馬知州呢?現在可在?”
“不。”方特使搖頭,“金昌是他的表外甥,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挺大,他一直在忙著處理這件事。”
“也是就說,事發之后,馬知州都還沒來到這,見過特使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