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再不想見宗肆,這事也不能耽誤,只好點了點頭,又問:“推我那人,父親審得如何了?”
“嘴到挺硬,不過為父自有辦法。”寧真遠冷笑了聲。
寧芙欲言又止。
寧真遠看出她的遲疑,道:“在父親面前,有話直說無妨。”
寧芙垂眸道:“父親,那人是于姨娘相好,會不會是于姨娘害得我。”
她率先說出口,這事無論如何,便也怪不到她阿母身上。再者,兩人私情是真,即便查不出于氏害她的證據,于氏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寧真遠臉色微變。
“你有何證據?”
“我撞見過那人同于姨娘抱在一處。”寧芙道。上一輩子,她并沒有猜到落水前她撞見抱在一處的人就是于氏和男人,只聽見男人喊了一句妍兒,寧芙以前不知妍兒是誰,多活了一輩子,她再清楚不過,這是于氏從前的名字。
于氏害她,是以為被她撞破了奸情。
寧真遠也想到了這點,臉色越發不好看。
偷人不算,還置他掌心明珠于死地,如果是真,他饒不了于氏。
寧夫人嘲道:“大人身邊的人,可真是些好人。”
即便于氏是老夫人逼他納的,寧真遠這會兒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任由夫人奚落,末了示弱道:“夫人放心,我定會給阿芙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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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突破口,寧芙落水這事查得很快。
寧真遠的心腹,南下去了趟于氏老家,得知于氏同那男子,是青梅竹馬。后來于氏被父母發賣,老夫人救了她,將她養在身邊伺候,后來見她伶俐,又許給了寧真遠。
寧真遠以于氏要挾,男子以為他已知曉實情,終于開了口。
真相就如寧芙說的那般,于氏怕奸情暴露,所以企圖滅口。
寧真遠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存在這樣一個毒婦。
寧芙身子還未恢復,于氏就已經被寧夫人這個主母給處置了,于氏雖是老太太的人,一直得其偏愛,但這一回,老太太也并未阻攔。
寧夫人雖不在寧芙面前說這事,但看自家母親那氣定神閑從不提于氏的模樣,她也猜到了于氏的下場。她阿母可不是個甘愿受氣的人。
寧芙受涼得了風寒,只能靜養,與她一母同胞的二哥還在關外,除了大房以及寧夫人娘家的人來看過她幾次,她沒見過外人,也算清閑了一陣。
等能下床,是半月后的事。
“再過幾日,就到府里替你設宴的日子了,也不知道臉上的肉能不能長回來。”寧夫人嘆氣道。
“阿母是嫌棄我如今不好看?”寧芙反問道。
“你是我的女兒,怎么可能不好看?”寧夫人是有這個自信的,她當年也算名冠京城,寧真遠也算翩翩君子,生的女兒自然不會差。
只是寧芙眼看著就要及笄,人卻才開始抽條,算是女子里長得慢的,一瘦就更顯小了,寧夫人著實擔心,看中的幾家公子,都被捷足先登了。
宣王府兩位公子,宗肆和宗鐸,被各家盯著不說,慶國公府上也瞧上了,寧夫人不屑于去爭搶,并不考慮。
衛家小公子,家世雖不錯,可衛夫人強勢,寧夫人不舍得女兒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