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香樓的公子,那不就是……”小倌二字,宗凝卻說不出口,看看宗肆,氣得跺腳,二哥如何能被這種人禍害?
“大膽娼人!竟將主意打到宣王府來。”宗凝伸手便要去掌他的嘴。
寧芙往后撤了兩步,躲在了宗肆身后,整個身子都被他高大的身軀遮住了,只扶著他的手臂,好似害怕般,尋求他的庇護。
宗肆也未阻攔。
好一個嬌弱無助、禍亂正經人的“妲己”,宗肆憐愛這般人,可不就是那昏昧無道之人。
他想看自己的戲,寧芙如何樂意?自然也得將他也拉下水,正好如今還須去尋慕神醫,他也無法拿她怎樣。
“公子,我怕。”寧芙換了聲線,似男似女,卻是比前朝那妖妃還要嬌媚,聲音甜膩姿態倒像是要將人勾得忘了正事去。
宗肆并非貪戀美色之人,也反感禍水之流,可與寧芙在那夢中卻是盡態極妍、放浪形骸,自己肆意撻伐時她的嬌吟時便是如此媚態,似求著他庇護,也似甘愿受他保護,難免下腹生出幾分燥熱。
不知不覺間,卻是將她牢牢擋在了身后。
待反應過來后,臉色卻有了幾分變化,仔細看去,分明是冷了幾分。
“二哥,你怎么能護著這么一位娼人?”宗凝生氣道,“我要回去告訴母妃!”
一眼不愿再多看一眼,她摔門而出。
寧芙放開宗肆,整理了衣袍,道:“是世子先不愿為我解圍的,按眼下的情形,你我該互相行方便才是。”在孟澤面前,她可是也替他說盡好話的。
宗肆揉了揉額頭,語氣也冷淡了不少,道:“回去吧。”
寧芙一頓,然后點點頭,卻也不擔心,宗凝那邊他自有辦法解釋清楚,若非如此,她也不敢玩得這般過頭。
宗肆又道:“往后幾日,我不在寒香山,都不用過來了。”
卻說女子的第六感,有時來得莫名其妙,寧芙心中生出了個念頭,宗肆有事是假,恐怕真正的目的,就是不想讓她再來。
是因為今日逗宗凝之事?
寧芙只覺得宗肆玩不起,又不是無法跟宗凝解釋,何況她與他之前都對彼此無意,也生不出不該有的情愫來,何須在一點越界的玩笑后就立刻避嫌?
“世子讓我別來,我自是不會來的。”寧芙禮貌一笑,卻很體貼溫柔的補充了一句,“想不想見我,全憑世子心意,若是想見我了,就讓傅姐姐轉告我。”
即是做交易的伙伴,寧芙不介意寬容些,若是有利可圖,姿態放低些又如何,討好人也是一種手段。
宗肆看了她一眼,這寧四姑娘跟一般小女君不同,可不怕被打擊,是個臉皮厚的,你跟她說重話吧,她還是笑盈盈的當什么也未發生,反而好脾氣的給你顆甜棗。
卻不知這也是不是手段之一。
宗肆極少被女子挑起情緒波動,今日卻對寧芙生出了保護欲,卻是不得不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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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下山,卻不知宗肆去了哪,寧芙一月有余都未再有宗肆的消息。
對寧芙而言,與宗肆見面,如同在當差,可沒有人是喜歡忙于營生之事的,不去見他反而樂得輕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