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屬狗的是吧?”寧芙皺眉道。
“狗不好么,忠誠而又熱烈,又有幾人能比得上。”宗肆松開她,又湊上來吻她,自眼睛到耳垂,又到唇角和下巴,輕啄慢捻,倒像是個情場老手。
不論是忠誠,還是熱烈,可都與他不搭邊,他是冷血的蟒才對,善于汲取他人的溫度。又想起他對待小狗似的撫摸自己,怕是他才想找一只小狗。
不過寧芙可不會是小狗。
更加不會屬于他。
與宗肆的這半年,更加困不住她,她也可以反過來將他當成玩物,總歸他的姿色,是沒幾個人比得上的。
寧芙伸手挑起他下巴時,他頓了頓,反而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和興味,低下頭來配合她。
“一年前,曾在這見過世子舞劍,今日不如世子再舞一次吧。”寧芙道。
“這卻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宗肆躺在她身側,漫不經心道。
“卻是連我也不行?”寧芙故意道。
“阿芙想看,自然是可以的。”宗肆緩緩道。
他給寧芙找了身自己的衣物,披的也是他的大氅,更寬大些,能將她更好的裹住。
來到木屋外,他只著一身勁衣,卻是全然無受冷的模樣,反觀寧芙雖身披大氅,抱著暖爐,依舊是有些發顫。
寧芙雖不懂劍術,卻也知宗肆的劍術,甚少人能與之比較,那力道與巧勁,外行人也能看出些門道。
那雪花,隨著他的劍術,肆意揚起,似是無數飛花濺開,壯觀卻又柔美。
“世子隨了宣王,武功了得。”寧芙贊嘆道。
“幼時父王對我極其嚴格,若是幾日未學會,便要受罰,軍營中的懲罰,便也只能學。”不過如今回憶起來,已無半分痛苦。
“女子若是想學,可否會太難?”寧芙認真問道。
“以你的手勁,怕是吃不了這個苦。”宗肆收起劍,走向她,道,“阿凝向來對這些感興趣,都堅持不下去。”
“若是真想學,世子能否讓我試試?”
“倒是也能,不過得等我琢磨一套適合你的技巧。”宗肆沉思片刻道,“到時同我學個一兩年,防身不是問題。”
寧芙卻是想到了上輩子的騎射,也是他自己為了方便因材施教,琢磨出來的。
“要那么久么?”
“想要真學好劍術,十載也甚少,一兩年……”
宗肆卻是不動聲色地一頓,不由看向她。
分明與她約定的只有半年,而他卻是自然的想到了一兩年的事,且也不排斥,對于寧芙,他似乎一直愿意雕琢她這塊璞玉。
寧芙也想到了,便不再提這個話題,如果要那么久,她不會練的。
“時間雖久些,但我守著你,練也不會那么苦。”宗肆卻在沉默片刻后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