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有時想過走人,阿母也該急了,反正眼下他也無性命之憂了,可每回要走,他的傷勢都會嚴重幾分。
她也懷疑他是故意的,可那傷勢又極真切,不是說好就能好的。
“世子不會是在逗我玩吧?”寧芙坐在他身側,秉持著幾分懷疑的態度問。
宗肆垂眸,低聲淡道:“傷口確實還未恢復,不過四姑娘若是有事,就先走吧,再等幾日,我的人就該來了,若是遇到緊急情況……如今我也恢復了不少,能應對的。”
他可并非是這般示弱之人,也從不會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羸弱,寧芙也便未再提走之事。
阿母定然已發現自己不再府上了,冬珠也不敢瞞她,只是這般緊急之事,阿母就算再心急,想來是不敢聲張的,只敢偷偷差人尋她。
既然如此,倒不如等宗肆好些了再回去,這中途回去一回,想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這般又待了兩日。
這日寧芙醒來時,卻不見宗肆的身影。
她心中難免有幾分慌張,匆忙出了洞穴,在附近尋了一番,依舊是不見蹤影。
就在寧芙懷疑他是否是不告而別時,宗肆自山下走了上來。
見她臉色焦急,不由一頓,隨后眼中帶了笑意,快步走向她。
“世子便是有事,也該告知我一聲。”寧芙有些生氣地說。
她對他也算是盡心盡力了,而她一向是不喜歡不告而別的,更何況,她也怕他是出了意外。
“是我的錯,下一回,一定先知會你。”宗肆看著她的臉,認錯道。
寧芙并未回話,轉身回了洞穴。
“我去了城隍廟。”宗肆解釋道,“去查查孫政的尸身是否還在。”
寧芙這才開口道:“可還在?”
“已不見了蹤影。”宗肆道。
寧芙心中,自然還是有幾分猜疑的,譬如毀了孫政的臉,難不成沒人起疑?但見他態度淡然,又知宗肆大抵是有自己的安排。
“世子的人,何時能來接世子?”寧芙問道。
宗肆看了她一眼,道:“我也不知。”
寧芙眼下急的,并非只有阿母,還擔心陸行之,眼下他也該到達州了,也許也給自己寫了信,自己一直未回復,不知他如今是何想法。
“隨我走。”宗肆余光一閃,忽然道。
寧芙心下一驚,隨后就被宗肆抱起放在身后,緊跟著便有幾個黑衣人群竄出。
她也顧不上,他的抵擋分明果斷利落,分明是傷勢好多了。
宗肆很快便解決了幾人。
寧芙還未來得及說話,宗肆便帶著她飛到了山腳下,將她丟上也不知是誰留在這的馬匹,自己也緊跟著上了馬,也許是那幾位黑衣人留下來的,奔騰而去。
她只在心中慶幸,還好未曾回過寧宅,而自己又是男裝,不會被人認出來。
宗肆自她身后,騎馬時幾乎是將她圈在懷中。
“圣上豈不是知曉你未死了?”寧芙不禁道。
“這并非是敬文帝的人,而是達州的山匪,瞧見了你身上佩戴的玉佩,想殺人取財而已。”宗肆道。
原來如此。
寧芙道:“世子要帶我去哪?”
“眼下你直接回府,并不安全,待到了達州,我尋人送你回來。”宗肆道。
見是去達州,寧芙放下心來,也正好去見一見陸行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