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又吩咐冬珠取了銀錢,將這些銀錢,遞給了玉環,道:“你拿著這些銀子,自己去做一些買賣,眼下我無法收留你。”
玉環渾身一僵,道:“姑娘,我真的能干許多活,您就收留我吧。”
“我救你,僅僅是因覺得與你有緣,你且放心去過日子,待你生活安定下來,可以玉環之命,給國公府寫信,我看到便知道是你的來信了,有機會我會去見你。”
這寫信,卻是寧芙怕她辦事不力,被孟澤給處置了,自己這要見她,孟澤也就會留著她。
“多謝姑娘。”玉環朝她磕了幾個響頭。
寧芙安排了人,將她送走了。
冬珠好奇道:“姑娘,你怎還給她取名字?”
向來是收了人,才會賜名的。
“或許是我與她有緣,總覺得玉環這個名字,十分適合她。”寧芙含笑道,“似乎在夢中,曾經見過她。”
冬珠有些吃味道:“還好姑娘未收了她,不然姑娘的心,可就要被她給奪走了。”
寧芙則回過頭看了冬珠幾眼,打趣道:“怎的連她的醋也吃?你從小便與我一塊長大,還有誰能越過你去?”
冬珠微微臉紅,不再言語。
寧芙的思緒卻遠了,重活一世,選擇了不同的路,日后只會有越來越多熟悉的人,會漸行漸遠。
……
衛霄被李氏污蔑強搶民女之事,被緝拿了半余月后,寧國公府才出名,將他證實了罪名非真。
只是這半月,已讓衛霄吃了不少苦頭,渾身是傷不說,人也瘦了不少。
這期間,自然也少不了孟澤為了討好她,故意讓人下了重手。
再見面時,衛霄幾乎不敢多看其余女子一眼。
寧芙在心中忍不住贊嘆,還是男人治男人,最有法子,孟澤一出手,衛霄就變得如此乖順了。
兩人在皇子府見面時,孟澤含笑道:“日后衛霄,自會順著寧二姑娘,寧表妹不必再憂心了。”
寧芙含笑不語,自然是不能說自己在其中動了什么手腳的。
“只是不知日后我要是有了其他女子,寧表妹會不會也以同樣的法子來對付我。”孟澤語氣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表哥貴為皇子,我又豈敢如此。”見他挑明,寧芙也只好虛與委蛇,不能再一口咬定衛霄之事,自己未動手腳了。
孟澤滿意了幾分,道:“你也知曉,男子須在外應酬,不過我同你保證,不會有任何人威脅到寧表妹的地位,只要你與我成親,日后國公府,便是第一外戚。”
第一外戚,那可就是皇帝的岳丈,國丈了。
“表哥這是何意?”寧芙不動聲色道。
“是我未注意言辭。”孟澤笑道。
寧芙心里卻是有數的,他怎會故意說這般話,恐怕是想讓自己告知父親,如今他已占優勢了,是以才這般“不經意”說錯話。
也說明,他急需父親的扶持,看來北地那邊,越發不太平。
也許是知曉,宗肆“死了”這事,還有些蹊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