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衛霄察覺到事情的經過,便是在第二日。
寧芙被人劫去之事,也傳到了衛府。
衛霄心中便有了個猜測,這劫走寧芙的,便是孟澤,且孟澤恐怕是想對她做些什么,或許也已做了什么,只是碰上了宗肆,宗肆不知他是誰,自然以對待劫匪的態度對待他。
孟澤不是宗肆的對手,被他刺了一劍,只好匆匆而返。
也難怪孟澤的劍傷,有些眼熟,原來是宗肆的兵器所為。
孟澤劫持寧芙,而欲對她圖謀不軌,那可是大把柄了。
衛霄心情無比得好,眼下就不怕孟澤不提拔自己。
寧荷當日就回了府,就連寧苒,也生出了幾分擔憂,不論如何,她也是不愿見自家姐妹出事的。
衛霄也是難得見自己這位高傲又利己的夫人,露出這般擔憂之色。
不過今日他心情算好,便同寧苒多閑聊了幾句:“你那個四妹妹,倒是有讓人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本事。”
這句話,卻是有指責寧芙是禍水之意,寧苒再不濟,也不會任由外人對國公府,對自己的姐妹兄弟說三道四,冷冷道:“若是不會說話,便少來我跟前湊熱鬧。”
衛霄如今得了孟澤的勢,自然不將她放在眼里,冷哼了聲,道:“你也就在我跟前敢擺擺譜,換做在宣王府,你以為有誰會慣著你?你這般自私自利之人,國公府高升,可有幫過我衛霄半分?”
孩子見父母爭執,忍不住啼哭起來。
寧苒抱起孩子,想起寧芙所說的,道:“想找國公府幫忙,便得對國公府之人,放尊重些,我四妹妹雖生得好,卻絕非是那等害人的紅顏。”
“等你們國公府幫忙,我還不知要等到何時,如今我自己找到了出路,不需要你們國公府了。”衛霄道。
寧苒卻是笑了笑。
她未猜錯。
衛霄一旦得勢,就敢在她面前作威作福了,心胸狹隘,日后萬一爬得高一些,休了她,或是報復國公府,都是極有可能的。
有的人便是這樣,只要你未幫他,就是他的仇人。
“你靠你自己,你又以為你能爬多高。”寧苒輕描淡寫道,“有人若是不讓你上去,你還想上去不成?”
衛霄掐住她的下巴,怨恨道:“我會讓你好好看看,我能不能爬上去。”
這個姿勢,讓寧苒覺得屈辱,不過卻也沒有失了國公府長女的傲氣,便是再疼,也一句話都未多言。
孩子哭泣不已。
衛霄見她不肯服軟,也失了興致,轉身離去。
卻說當日下午,宗肆便找到了衛霄。
衛霄正在溢香樓中,聽到世子找他,才從那床笫之間起來。
那女子看到宗肆,似乎想將他吃了一般,而他神色冷淡,不讓女子近身半分。
“世子找我可有事?”衛霄打了個哈欠,心中自然是有數的,恐怕是來詢問他,孟澤的蹤跡。
“坐。”宗肆淡淡道。
衛霄道:“世子可真受美人喜歡,不如我請世子。”
“不必。今日找你,不過是想問幾句話。”宗肆道。
衛霄揶揄道:“世子還未成親,無人管著世子,何必這般委屈自己?”
屈陽在一旁心道,世子可不委屈,眼下世子只覺得守身如玉,如珍貴的聘禮一般,越是如此干凈,再裝裝可憐,是極惹人憐惜的。
這卻不是屈陽瞎想,世子近日裝可憐,也并非一次兩次了,如今在王府中,誰敢不順著他?可他還是一副與王府不和,難以融入的模樣,去國公府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