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當事人寧四姑娘,覺得他裝,不過這會兒,卻是抱著他不敢放手,生怕自己給摔了。
卻說宗肆算得上個好學生,也未有過幾次,他替寧芙穿衣物時,已經極為熟稔了。
寧芙的臉還是紅紅的,不過卻并非因為害羞,而是體力不支。
“明日得帶你晨練。”宗肆卻又想到,她的騎射,也許上一世,自己會教她,也未必沒有讓她強身健體的私心。
寧芙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在宗肆看來,卻是眉目含情,極為嬌艷。
“世子還是多去忙于公事吧。”寧芙近日,日日困乏,不想太陪他鬧騰了。
“近日公事不多,多陪陪你不好么?”宗肆反問,沉吟片刻,又道,“何況如今我以為,既然成了親,還是得多分些精力回府,再有權勢,無人分享,也是種悲哀。”
寧芙一時未有言語,宗肆抱著她又親了會兒,忽聽他道:“聽聞灼耀,是你給你日后的夫婿的。”
她頓了頓,神色間有幾分不自然。
“不管在誰那,阿芙如今,也該替我要回來了。”宗肆是見不得屬于自己的物件,被他人染指,便是曾經的自己也不行。
且一定,要寧芙自己去取。
“張珩的事,世子完全未跟進了?”寧芙只好轉移話題道。
“這事便是我不跟進,也會有人想方設法讓我知曉。”宗肆道,“當初將灼耀送給陸行之,當時阿芙是何想法,已經看上他了?”
寧芙不語。
“因為他那張臉看上他,還是因他的性子?”宗肆反問道。
這問題,陸行之也曾問過。
寧芙看了看宗肆,他如今的姿態,可沒有當初娶她時,是為了她的目的而配合她,全然是一副正夫的態度。
“不是因為臉,長得俊俏的公子,數不勝數。”寧芙道,“當時是因為他對我好,是以曾考慮過他。”
宗肆沉默了須臾,道:“日后我會做得比他更好。”
卻說宗肆這日一大早,便受到了敬文帝的召見。
待他入宮時,正好與那狀元郎撞上,后者朝他恭敬躬身道:“世子。”
宗肆朝他冷淡頷首,之后去了養心殿,孟澤與孟澈已早早就來了,敬文帝此刻正值勃然大怒之時,道:“殿試命官死于京城,你們二人還在這互相推脫責任,朕怎么生出你們這般沒出息的兒子!”
孟澤討好道:“父皇息怒,兒臣定然會替張大人討回公道。”
孟澈也道:“父皇,您的龍體為重,是兒臣不對,兒臣認錯。”
慕神醫攙扶著敬文帝,不言不語,只在看到宗肆時,朝他淡淡看來一眼,之后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
敬文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時竟讓人看出幾分老態龍鐘之感。
“圣上。”宗肆上前道。
孟澈和孟澤,也看過來一眼。
“三郎來了,瞧瞧這讓我不省心的兩個沒出息的。”敬文帝嘆氣道,抬頭示意人離去,這便是讓人先走,他與宗肆,有事單獨聊。
“姑父該保重身體才是。”宗肆淡淡道,臉上的恭敬,倒真像那么回事。
“宮中局勢,我如何省的下心。”敬文帝道,“便是立儲,也讓我心有顧忌,只是卻也不得不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