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抱著她未動,道:“只是抱抱你。”
“圣上如今想立六皇子,不過卻也沒有那般容易。”上一世,孟澤并未成功,若說敬文帝沒立太子的心思,自然不可能,上一世他亦是重病,雖不會立刻死,可心中不會不擔心皇儲。
只能說明,被人給阻止了。
“在孟澤當上太子后動手,風險遠比此刻立儲在即要大,自然有人會在這時出手。”宗肆道,恐怕孟淵與孟澈,如今都有所準備了。
寧芙心中卻是有疑問的,既然上一世此時,宣王府全然站孟澤,那么立儲之事,為何還是沒成功?
是何事,讓宗肆也未全力扶持孟澤?而宗肆又是向何人,或是何事妥協?
寧芙一時想不清楚,而此刻,也只能暫且放下次事。
也不知婧成,如今如何了。她想。
……
李府。
一位長相普通的侍女,在府上逛累了后,就去了李秋生的書房。
婧成也是剛剛解了禁,她每日眼巴巴頭頭看著窗外,李秋生便替她弄來了一張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是極稀罕的物件,婧成也只在孟淵那見過,市面上得的,都是寫粗制濫造之物,他大概是從王府得來的。
“李大人這府邸,很是氣派。”婧成說好話道。
“遠遠比不上公主府。”李秋生薄唇輕啟道。
婧成裝作沒聽見,道:“謝謝李大人讓我出來喘口氣。”
“也不是白放你出來的,如今我身邊缺人照顧,正好由你頂上。”李秋生道。
“我叫什么?”婧成問。
李秋生掃她一眼,刻薄地道:“翠花。”
婧成:“……”
李秋生可是大才子,大燕的狀元郎,但凡用心一些,也不會取出這種名字。
“換一個。”婧成抗議道。
“尋常名字,人家才不會起疑。”李秋生回絕道。
“不行,換一個。”婧成認識一個叫翠花的,是雍州一位女君的仆從,心思歹毒,害了女君性命,她不要與她同名。
李秋生安靜了片刻,道:“那叫春盡好了。”
婧成不疑有他,春進就春進,比翠花強,也不好再糾結于名字,否則就顯得太難伺候了,是以并未再多言。
她就在李府,這般生活了下來,成了李秋生身邊的大姑娘,她也算不上忙碌,尋常的活,也就是給李秋生書房的花花草草澆澆水。
有人同她道:“這幾日,有人也探李府,是以府上戒備森嚴了些。”
婧成心跳飛快,她心中隱隱猜到了答案,直覺這是孟淵來找她了,肯定是他急著找自己。
“哦,可有抓到那賊人?”婧成裝作無意問道。
“那小賊,有些本事,神出鬼沒的,李大人都覺得有些棘手,不過卻也未聲張。”那管事同婧成關系好,道,“春盡姑娘也見最好是莫要亂走,小心遇上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