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猛的一下起身,就想下車去與她那好父親對峙。
可這時,莫愁師太卻伸手攔住了她。
莫愁師太對她搖了搖頭,“你不必去,好好照看著你娘親,交給為師來。”
說著,莫愁師太便下了馬車。
聽到后面馬車上動靜的溫權勝父子三人側頭看去,三人原本以為看到的會是溫姒,可惜是莫愁師太。
莫愁師太并沒有立刻與溫權勝對話。
她目光先是從溫長韞身上掃過,而后落在溫子越身上。
“看來今天你們家老四沒有,也是,他那個身子骨也騎不了馬。”
莫愁師太淡淡說道。
“我四弟來不來與你無關,溫姒呢,叫她出來見我們!”
這會兒有溫權勝在,溫子越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不耐煩的瞥了莫愁師太一眼,直呼溫姒名字道。
“圣女之名也是你能直呼的?”
對于這種不知悔改的孩子,莫愁師太毫不留情。
她扭頭就沖著溫權勝嘲諷道:“怎么,子君去世以后,你這堂堂的鎮國公就連孩子也不會教了?就教出這么個不知尊卑的混賬東西來?”
溫權勝頓時不悅道:“莫愁,別忘了你是出家人,有你這么說話的出家人嗎?”
“你不是早就知道貧尼的脾氣了嗎?怎么,以前還不太深刻,還想讓貧尼再給你嘗嘗出家人打人嘴巴子的厲害?”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別說溫子越和溫長韞這兄弟二人,就連北辰淵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無憂這師父還真是厲害。
滿京城敢打堂堂鎮國公嘴巴子的,或者說打過他嘴巴子的,應該也就只有這位莫愁師太一人了吧。
溫權勝瞬間黑了臉,“本公以前是看在子君的面子上才不與你計較,但你今日若是還要攔著本公,不讓子君的尸身隨本公回家的話,那可就別怪本公對你不客氣!”
面對這種威脅的話,莫愁師太直接不屑的嗤了一聲。
“憑你也配?”
四個字狠狠砸在溫權勝的臉上。
在溫權勝陰鷙的目光中,莫愁師太冷冷說道:“你為掩藏私生女的身份,讓子君的女兒受盡委屈,又因對私生女的愧疚,而哄騙了子君的四個兒子,縱然他們的確是耳聾眼瞎心還盲,可你這父親也是從頭到尾極盡縱容,故意漠視,故意偏袒,故意挑撥離間,以至于子君的孩子們互相仇視,一個小女兒出家為尼,一個二兒子離家出走,一個長子頭腦不清,一個三子是非不分,一個四子黑白不明,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想偏袒自己那個私生女。
“縱使她偷了子君的尸身,你也要將她保護回去,甚至現在還再來把子君帶回去,說什么帶回家,那個所謂的鎮國公府到底是子君和子君孩子們的家,還是你與其他女人的私生女的家?”
“溫權勝,別再說子君是你的夫人了,從你背叛子君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不配了。”
這一番話下來,簡直就是一字一句將溫權勝這個鎮國公的臉給攤開來打。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溫權勝身上。
都能看得到他那無比難看的一張臉,含帶著幾乎快要壓制不住的怒容。
“本公說了,子君就是本公的夫人!本公更不曾背叛過她!”
溫權勝氣得胸口不停起伏,一張臉因為先前氣吐血后,早就已經虛弱的血色不足,如今又是氣得更狠了。
“她是本公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她的尸身本就該葬回我們溫家的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