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些什么?為父什么時候說過不要你了?!”
溫權勝氣得猛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恨鐵不成鋼道:“你看看你這些日子以來惹的爛攤子!哪一樣最后不是為父給你收拾?但這次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再這樣下去,我這個鎮國公以后也做不了你的主了,你更不必說什么去與你娘團聚,用這種話來威脅我!”
他說完甩袖,背過身去,一副不欲再與溫玥多說的樣子。
溫玥頓時急了,“不是……不是的父親,玥兒真的不是在威脅您,玥兒真是怕父親您要拋棄玥兒,所以才一時情急之下說錯了話,求父親不要生氣,玥兒真的知道錯了!”
她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她從小就聽人說,她不僅長得像她的娘親在世時的模樣,就連哭起來的樣子也是像極了。
那與曾經年少懵懂時初次愛上之人一般無二的楚楚可憐之貌,怎么能讓溫權勝不心軟?
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
“罷了,這次你也受到了不少教訓,如今知錯就好……”
聽到溫權勝態度終于軟和下來,溫玥才頓時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氣。
可是沒等她高興,下一秒就聽見溫權勝轉而道——
“不過這次的事情恐怕沒那么容易結束,以防萬一,你這段時間都不許再踏出房門半步,更不準見你娘的那些人,否則下一次我不會再管你。”
溫玥聽到這話,頓時張口就下意識反駁道:“哪兒有父親說的那么嚴重,那溫姒的娘親不是都已經還給她了嗎?她還想怎樣?”
溫權勝回頭甩了她一個看蠢貨的眼神:“你以為這件事僅僅只是關系著溫姒和她娘親那么簡單?蘭家雖然已經沒了,可蘭家的影響力卻還一直存在這朝堂之中。”
而且僅僅只是這么簡單的話,他還無需太過擔心。
他擔心的是上面的那一位。
可惜溫玥現在還根本想不到這些。
她只是單純覺得溫權勝實在是擔心過頭了。
或者是覺得她這次做得太過分,所以想要嚇一嚇她。
但她又怎么可能是那么輕易就會被嚇到的?
區區一個溫姒,雖然這次的確是在她手上吃了大苦頭。
可說她背后有什么蘭家,有什么影響之類的,哪兒有那么嚴重?
她是聽說過蘭家沒錯,以前京城的百年望族嘛,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蘭家都早就已經滅門十多年了,還能有什么影響?
那溫姒的娘要是還在世或許能兩說,但蘭家的所有嫡系都已經死絕了啊。
就算蘭家還有什么曾經交好的關系,那難道那些交好的關系能扯這么遠,還幫到外嫁女的女兒身上來?
總之溫玥對此是十分的不以為然。
但可惜溫權勝已經發了話,連她院子里的人都里里外外換了一遍。
是來伺候著溫玥的沒錯,但更多的是來監視著她。
并且當真就是不準她踏出房門半步,就連院子里也不能去。
溫玥也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里休養。
然而此時的溫玥還不知道,沒過幾天,溫權勝先前擔心的事還真就發生了。
“陛下冬至大宴群臣,讓所有臣子帶上家眷子女,還特地點名讓本公帶上玥兒?”
每年冬至這一天,陛下都會大宴群臣,溫權勝本還打算以養病為由不讓溫玥跟著去。
但沒想到陛下居然親自傳旨點名。
如此,玥兒就不得不去了。
溫權勝微微擰眉,轉頭吩咐管家:“去讓玥兒明早早些收拾,把自己裝扮的凄慘些。”
“是。”
管家立刻就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