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溫權勝停下腳步,回頭眼眸銳利的盯著溫姒。
“北辰淵是發病了,對吧?”
溫權勝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所以他現在才不在這里。”
溫姒心中:果然,溫權勝也知道攝政王殿下的那個病。
所以才會如此坐不住的跑來找她。
事實上,昨天溫姒找北辰淵幫她演一出戲,讓溫權勝以為溫玥在慈寧宮里出了事,好激他主動找上門來。
但她才那么一說,北辰淵就直接提出了“裝瘋”的辦法。
“鎮國公知道我的病,所以只要讓他以為我是真的在慈寧宮發瘋,那么他就會坐不住。”
溫姒本來有些不太同意,畢竟這件事若是鬧大了,以后所有人都會知道北辰淵的病。
可北辰淵卻道:“你以為那些人是不知道嗎?他們只是不敢說。”
面對這位大明朝的功臣,誰無視他的功績?
即便是和北辰淵再不對付的溫權勝不也從沒提過他的病。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不想,畢竟這可是攝政王身上唯一的劣勢。
只要是想扳倒他北辰淵的人,就沒有哪一個會不想到他這個病上。
但可惜這么多年過去了,卻也沒有人真的開口說過一句。
是因為他們不敢啊。
一個從為國出戰到為國出征,打得敵國俯首稱臣,直接為整個大明朝迎來百年盛世和平的大功臣。
誰敢用他的病說一句話不是,不用第二天,就能被全天下百姓們的唾沫星子給淹了。
所以北辰淵從來不在意別人提不提起。
他說完就直接拍板,“我來演就必須聽我的。”
然后就有了今天在慈寧宮中溫雅麗看到的那一幕。
溫姒目光淡淡:“什么發不發病?我不知道鎮國公這又是在說什么,攝政王殿下現在人很好,想來應該是不用鎮國公如此擔心。”
“他若是沒事的話,就不會讓你一個人出宮。”
溫權勝冷笑一聲:“溫姒,不必說謊了,本公好歹也做了你十五年的父親,你覺得本公真的就一點也不了解你嗎?”
了解她?
溫姒差點都要無語笑了。
可溫權勝還沒說完,他微微壓低聲音威脅著:“你跟攝政王之間你們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本公,本公看在曾經父女一場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不想本公把你們兩個的那些腌臜事就地傳揚,就乖乖跟著本公走。”
誰知他話說出的下一秒,溫姒突然抬頭,用一臉震驚失望,不敢自信的樣子的望著他說道:“鎮國公!你怎么能如此污蔑貧尼跟攝政王殿下?!”
她聲音拔高,直接響徹整個藥鋪大堂。
“貧尼為國祈福,早已出家為尼,而攝政王殿下是奉陛下之命才來保護貧尼,我們之間清清白白,行得正坐得端,從未有過半分越距,而您現在卻對貧尼說過那般難聽過分的話,您這是要逼死貧尼,好為您的另外一個女兒出氣嗎?!”
她聲音里滿是失望和悲傷,聽得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動容。
雖然溫姒說的并不直接,可聯想前后,在場的人誰還能猜不到那“難聽過分的話”是什么話?
巧的是,這藥鋪之中的人還都知道圣女跟鎮國公府之間的糾葛。
知道了門口的人是鎮國公,還能不知道這位被鎮國公攔下的小師父就是圣女殿下?
一時間,因著金州一事對圣女頗有好感的人們紛紛上前。
“怎么回事?鎮國公這是要欺負我們圣女殿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