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讓金斯圖把人帶進了小廚房。
進去之后,在燈燭的照耀下,溫姒才看清金斯圖身上那人的樣子。
那是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此刻人正渾身發抖,臉色慘白,死死咬著的嘴角幾乎都溢出了血跡來。
“是他體內的毒發作了!”
小廚房里地方不大,除了灶臺就沒有什么其他臺子,所以金斯圖就將人直接放在了地上。
溫姒聽金斯圖說了一遍后,立刻就知道了情況。
渾身發抖是疼的,臉色慘白是毒的。
她洗了手后,扒著那大漢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都看了一遍,又將手指搭在對方脈搏上。
“他體內氣血逆流暴漲,難怪會疼得難以忍受,這樣下去,只怕堅持不過這個晚上。”
“圣女殿下可有辦法?!”
金斯圖面露擔憂急切,“您不是要查那白初柔嗎?葛爾他就知道一些當年的情況,我本來是要幫你問的,可沒想到我剛找到他的時候,他體內的毒就突然開始發作了。”
“小寒,去把貧尼房間里的藥箱拿過來。”
常小寒立馬飛奔了出去,又迅速帶著藥箱飛奔了回來。
溫姒打開藥箱后,先摸出了她的銀針,按照她前段時間和莫愁師父一起研究的穴位,在摸準葛爾身上的幾處穴位后,便又快又準的扎了下去。
幾針下去,溫姒又從藥箱里面掏出了一小瓶藥丸,倒出其中一顆想給葛爾喂下去。
可沒想到葛爾死死咬著嘴角,根本掰不開他的嘴。
“逐月,卸了他的下巴。”
溫姒皺著眉吩咐道。
逐月立馬上前,“咔嚓”一聲,動作干脆利落的給卸掉了,等溫姒喂下去那顆藥以后,又給他“咔嚓”一下裝了回去。
全程看的金斯圖眼皮子直跳。
這么暴力的治療手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沒一會兒,他就發現葛爾的身體沒有剛才顫抖的那么厲害了。
然后又過了一會兒,葛爾的身體終于平靜下來。
“圣女殿下剛才那是什么藥?難道你已經研制出解藥了?”
金斯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溫姒。
可惜溫姒搖了搖頭,“不是解藥,只是用來止疼緩解身體的普通藥丸而已。”
“你帶來的這人體內毒的發作還沒有完全過去,我的藥可以勉強幫他一下,不會死,但還是要等他自己熬過這次發作。”
雖然不是解藥,但聽到溫姒說葛爾這次不會死的時候,金斯圖還是狠狠松了一口氣。
“多謝圣女殿下出手相救。”
溫姒搖了搖頭:“等到明天他醒來之后再謝也不遲,你就在這兒守著他,針不要拔,這藥丸你看情況給他吃,每次他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就給他吃一顆,但最多三顆,不要超過。”
“好。”
等金斯圖記住之后,溫姒便帶著逐月和常小寒出去了。
回房間后,溫姒給了逐月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