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宮宴,歡聲笑語,喜氣洋洋。
可誰也沒想到宮宴一結束,竟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大殿之中。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原先被溫姒的蜘蛛控制住的那些宮人就被一個個拖了出來。
當著所有大臣的面,禁軍手起刀落,那些宮人皆是人頭落地,血如泉涌。
不少血跡還濺落在了一些離得近實在沒地方躲的人身上。
毫無意外,其中就有溫家的一干人等。
“啊啊啊,父親!”
溫玥嚇得面色慘白,連忙躲在溫權勝的身后。
與她相反,溫權勝此時臉色漆黑無比,眼神陰冷的看著北辰淵。
“攝政王殿下,既然你早就已經知道刺客是誰,又何故要將我等也關在此處,你這是根本不拿我們這些人的性命當回事,還是在公報私仇?”
“鎮國公不必如此情急,放心,只要你們與這些刺客沒有勾結,本王自然不會對你們如何,但若是爾等身上被本王發現了不該有的東西,那就別怪本王不留情面。”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北辰淵語速緩緩,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溫玥和溫權勝這對父女身上,尤其特意的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溫權勝死死攥緊拳頭,怒火中燒。
就在這時,他身后的溫玥忽然道:“既……既然這樣,那攝政王殿下為何不去追查我那五姐姐,宴會才剛結束,五姐姐就急著離開了,這難道不是更為可疑嗎?”
“住口!”
溫權勝沒想到溫玥竟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這種話,他猛的回頭給了溫玥一道凌厲的眼神。
溫玥頓時嚇得一退。
可下一秒,她就心中不服了起來。
父親反應干嘛這么大?
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呵斥她。
明明她就沒有說錯,憑什么她們都在這里被關著,溫姒那個小賤人卻能先一步離開?
跑那么快,指不定就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此時的溫玥還不知道那些蠱蟲的事,她甚至也不知道這些刺客可是與她息息相關。
溫權勝倒是知道一點,但此前也僅僅只是一點,直到看到那些扮作宮人的刺客后,他瞬間全部都明白了。
他不過是與安比刻聯手,想借雪蓮花給他這蠢女鋪路,再借此翻篇鎮國公府先前的名聲。
可不曾想那個野夫竟敢用他作筏,行謀逆之舉!
幸好今日皇帝與太后未曾有事,眼下他也只需清除他身上的嫌疑,這樣就不會與刺客扯上任何關系。
溫權勝暗自思忖,可不想等到搜身之時——
“回攝政王殿下,鎮國公大人和其女身上皆發現了與刺客身上一樣的可疑黑蟲。”
什么?
溫權勝頓時臉色一變。
搜身自然是分開搜的,溫玥和其他大臣家眷一樣都被宮女帶去了偏殿搜身,鎮國公等人則就在正殿之內。
溫權勝不清楚溫玥那邊的情況,但他卻是清楚自己身上的。
明明先前他身上什么東西也沒有,也沒人近過他身,可那些禁軍卻偏偏就是當眾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只黑色蟲子。
溫權勝當然認得這玩意兒。
這分明就是那野夫的蠱蟲!
那野夫竟還將蠱蟲放在了他的身上!
該死,那野夫到底想干什么?!
此時的溫權勝已經直接懷疑上了躲在他鎮國公府里的那人。
看著溫權勝陰晴不定的臉色,北辰淵好整以暇的開口道:“看來今日鎮國公是走不了了,來人,把鎮國公與其女一并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