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傷?”
林念慈愣了一下,往溫子越背上看去,還當真在他衣服上看見了一團團血暈開的痕跡。
林念慈頓時瞪眼:“好你個溫子越,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可沒往你背上甩過鞭子,想用這招嫁禍給我,老娘可不蠢!”
“你——!”
蠢婆娘!
溫子越氣得不行,也不指望林念慈拉他了,咬著牙自己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氣洶洶的瞪著林念慈道:“誰特么說要訛你要嫁禍你?你看看我這滿背的傷,你就不能先心疼心疼我嗎?!”
林念慈直接翻了個白眼,“心疼你?呵,你配嗎?”
“我可告訴你,少在我這里耍什么苦肉計,這招對我沒用!”
與其心疼這么個沒良心的狗東西,還不如心疼她家阿姒。
她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包括阿姒出家時背上還有鞭傷的事。
雖然外頭傳揚的不多,但他們林家自有消息渠道。
想知道這些東西,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但就是知道的太清楚,所以林念慈現在對溫子越和溫家才如此憤怒。
對那個叫溫玥的私生女更是厭惡至極!
“誰要跟你耍苦肉計!”
溫子越一下跳腳。
確實是想用苦肉計的他,但沒想到會被林念慈給一眼看穿啊。
而且直接揭穿了他,說的話還半點都不給他留情面。
溫子越的臉實在掛不住了。
心窩子那一團怒火更是漲了又漲。
但凡這會兒他面前站著的要不是林念慈的話,他早就一刀劃過去了!
見自己兒子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溫權勝的臉色那才叫一個黑。
但在林念慈轉頭看過來時,他臉上的神色又瞬息間變化為一副慈祥無奈的表情。
“念慈,許久不見,你爺爺的身體可還好?”
林念慈聽見溫權勝都招呼了,便只好轉過身來對溫權勝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她性子彪悍,但出身可是大儒之家,規矩上面當然不會有錯。
只是禮節嘛,她現在不太想到位。
不然剛才該是她先向這位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溫伯伯問候才對。
“念慈見過溫伯伯,向溫伯伯問好,爺爺身體一切安好,勞溫伯伯掛念。前兩天本是去了鎮國公府,想先拜訪溫伯伯的,但可惜伯伯不在家,勞您今日來此看望念慈,倒是念慈失禮了。”
她笑瞇瞇的說著,故意把溫權勝他們的目“誤解”成是來看望她的,看他們待會兒怎么厚著臉皮跟她開那個口。
溫權勝嘴角幾不可聞的微扯了一下,面上仍舊一副并不計較的樣子,笑著淡淡道:“不妨事,正好伯伯也是來看望一下小五,只如今小五還在因為先前的一些事在跟伯伯鬧別扭,念慈可否能替伯伯將她叫出來,伯伯給她和你都準備了禮物,你們二人不如一起瞧瞧?”
說著,溫權勝就叫管家把后面馬車上帶來的禮物都搬下來。
這一搬可是搬了幾大箱,一看里面的東西就不少。
“好啊,那我先來看看吧。”
林念慈也不客氣,抬腳就直接下了臺階,走到那一堆禮物面前,這樣看看那樣看看。
嘖嘖,看看這琉璃花樽,這夜明珠,這翡翠玉鐲……手筆可真不小啊。
林念慈一樣也沒上手,看完就走開,好似根本沒有什么她看得上的好東西一樣。
溫權勝一副關切的樣子問道:“念慈可有喜歡的?若是這些不喜歡,伯伯再重新叫人挑一些你喜歡的來。”
“還是不用了吧,溫伯伯送的這些太貴重了,念慈可不敢收。”
林念慈微微一笑道。
溫權勝頓時嘆了口氣:“怎么能說是貴重呢,這些畢竟都是給你的賠禮,伯伯聽說前兩日你去府上時,這不孝子竟還跟你動了手,伯伯聽說時可是氣壞了,直接罰了他一頓家法,又叫他挑了賠禮來,親自向你請罪。”
接收到自己父親暗示的溫子越立馬上前,“對對,念慈,你就別生我氣了,我跟你動手之后就已經后悔了,只是當時你非要提什么解除婚約,我一時生氣,都忘了跟你道歉。”
溫子越看著林念慈,心中實在難受,“所以你要是不生氣了的話,能不能別再說解除婚約那種話了,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
明知道溫子越喜歡她?
林念慈以前或許覺得溫子越這話是真的,但現在她可并不覺得。
林念慈看了一眼溫權勝,“溫伯伯的話言重了,賠禮也用不著,我跟溫子越之間只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只要解決了,自然也就用不著解除婚約。”
“什么問題?”
溫權勝不知道詳細,出聲問。
林念慈則似笑非笑的看向溫子越,“這個問題嘛,溫子越他自己清楚,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想好怎么選擇了嗎?”</p>